。”
哈麗埃特的表情開始變得冷漠起來。
“親愛的哈麗埃特,不要對這個字謎如此認真。如果你太羞澀,太沖動,那它的分量也太重了,也許說它有多重都可以了,那自然會使你的情感流露出來,那就不好了。千萬不能讓這麼一個求愛的小禮品搞暈了頭。如果他不想公開這個秘密,他也不可能把它放在我面前。並且,沒有把它遞給你,而是遞給了我。在這件事上我們不能過於心切。如果我們不去稱讚這字謎,他也有足夠的勇氣繼續下去。”
“啊!不錯——我不想別人為這種事取笑我。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這時伍德豪斯先生進來了,立刻又說到了這個話題,仍是他所習慣的那句:“啊,親愛的,你們又收集了多少字謎了?可否有新謎語?”
“爸爸,有)有個謎語正想告訴你,太巧妙了。今天上午從桌上找到一個字條——(我們估計一定是一位仙人留下的)——上面有一條十分精美的字謎,我們剛剛把它記錄下來。”
愛瑪讀給他聽,是用他所喜愛的那種為他讀書的方法,讀得緩慢而有條理,反覆讀了兩三遍,她邊讀邊分析每個語句——他聽得很開心,正如她所猜測的,最後兩行精華部分特別令他激動。
“哎,真的很恰如其分;寫得太美了。太對了。”女人,美麗的女人。”這麼精美的字謎,親愛的,我立刻就想到了是哪位仙人帶來的。無非是你,愛瑪,誰還能寫得這麼漂亮。”
愛瑪微笑著點頭示意。他想了一會兒,微微地嘆息道!
“啊!你像誰,這太明顯了。做這種事,你親愛的媽媽最聰明!如果我有她那樣的智慧該多好啊。但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就連你聽我說過的字謎都忘了。我只記起了第一段。還有好幾段呢:基蒂,一個漂亮而冰冷的女子,點燃一團烈火,讓我迄今悲傷不已;我喊那遮住眼睛的男孩來相助,雖然我擔心他來到我身邊,給我過去的愛以狠命的一掌。
我就想起這麼多——但是這個字謎寫得非常精美,但是,親愛的,似乎你說過你都記錄下來了。”
“不錯,爸爸,它就記錄在第二頁上。是在《佳作文摘》上摘錄的。你記得嗎,它是加里克寫的。”
“噢,對。只希望我能再多記住一點——基蒂,一位漂亮而又冰冷的女子。
她的名字叫我聯想到不幸的伊莎貝拉;原因是她險些用了她祖母的教名——凱瑟琳1。希望她下週能來看望我們。親愛的女兒,你是否想過,你準備讓她住在那兒——小孩子住在哪兒?“
“啊!這些我都想過了——她自然住她自己的房間,她一直住在那兒的。小孩子住嬰兒室——同以前一樣,你都清楚。為什麼要換呢?”
“我也不清楚,親愛的——但是,她上回來這兒,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過完那個復活節她就再也沒來過。這回也只能來住幾天。約翰,奈特利先生是個律師,工作脫不開身。不幸的伊莎貝拉!她被領走了,拋棄了我們,太令人難過了!她到這兒,看不到泰勒小姐,一定會很傷心的。”
“爸爸,起碼她不會覺得奇怪。”
“親愛的,我不清楚。在我頭一次聽到她準備結婚的訊息時,確實是吃驚不小。”
“等伊莎貝拉回來了,我們必須要宴請威斯頓先生和威斯頓太太。”
“好主意,親愛的,如果有空的話。只是,”(他的語調十分沮喪)“她只能留下來住一個星期。時間太緊了,顧不上做任何事。”
“太可憐了,他們不能多留幾天——可是事實的確如此。約翰·奈特利先生必須在二十八日趕回倫敦。我們該滿意才是啊,爸爸,他們把能留在鄉下的時間都留在這裡了,並且也不去埃比逗留兩三天。奈特利先生有資格叫他們回去陪他過聖誕節,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儘管你明白,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在一塊住了,比我們分開的時間還要久。”
1基蒂:凱瑟琳的暱稱。
“是的,親愛的,如果不幸的伊莎貝拉不回哈特菲爾德,而到其他地方去,那我會很傷心的。”
伍德豪斯只覺得自己可以同他們在一起,而不覺得奈特利先生也可以要求弟弟,或者其他人可以要求伊莎貝拉同他們在一起。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便說道!
“他必須趕回去,但是我不理解,幹嗎不幸的伊莎貝拉也必須急著趕回去呢?愛瑪,我想讓她在這多留幾天,在這兒,她和孩子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啊!爸爸——你這個要求過去沒被答應,我想今後也實現不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