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是一箭—— 這本來就是個野人窩嘛,何時出現野人都不奇怪!他倒不是害怕,畢竟他從沒害怕過,自打出生就從沒體驗過什麼是“害怕”,“害怕”在他眼中只是個專屬別人的詞彙,與他無緣。實際上他巴不得來幾個野人哩—— 餓著肚子走好幾天了,耗子肉吃到反胃,快來群野人被老子射死烤了吃好不好啊!結果野人啥的沒等來,等來一男一女兩個熾霰人,看衣著打扮貌似上等人,只是旅途艱苦,髒了些、破了些……呃,我是吃他們呢?還是不吃他們呢?……
白赤忠喜歡胡思亂想。這也許是由於他不像普通人那樣總是將大把大把的寶貴時間浪費在因焦慮產生的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上面,所以比普通人有更多閒暇需要打發。此刻也是,眼見兩大坨嫩肉送上門來,飢腸轆轆的白赤忠陷入了“吃他們還是不吃他們”的深刻思索。
吃人不是個事兒。嗯,還真不是個事兒。沒當過兵的人一般不知道也想象不出,無論禁軍、邊軍、諸侯軍,熾霰各路兵馬行軍打仗期間拿敵人甚至百姓充飢的例子比比皆是,各級將校官兵誰沒吃過“菜人”、“米肉”、“想肉”、“兩腳羊”啥的?偶爾戰事不順、糧草不濟,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