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棋面向著微微發怔的燕青鳶發問,口氣之中平和親切。
“恩。”
燕青鳶回過神來,對著項文棋輕輕點了下頭。
讓人悸動的笑容
抬眼對上眼前和項文煥神情眉目極為類似的這張笑臉,同樣的燦爛,同樣的耀眼,仍然是足以令世間女子為之驚豔的俊美程度。
可是,為什麼自己在此刻卻偏偏例外?
燕青鳶微微側目,眸光柔柔地飄向杏樹下帶著滿臉笑容安然坐著的項文煥。
和昨晚那副沉靜睡顏一模一樣,那樣的明亮純潔,那樣的溫暖平和無所求,讓她忍不住在心中升起一絲絲的悸動。
燕青鳶含笑垂眸,心中終於明白今天在錦鯉湖畔遇到項文棋時,為什麼自己會陡然覺得他的容貌似乎比昨日要遜色了幾分,當時還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
是的,項文棋的俊美同樣驚人,可是他的笑容當中卻分明多了幾分慾望。
而那幾分在他笑容當中缺少了的平和,此刻正柔柔的浮現在那個患了病的項文煥臉上。
“如今天色已經不早,簡某這便攜家妹告退,王妃請留步。”
簡慶陽略略矮身,示意簡舒眉站在自己身邊,兩兄妹衝著燕青鳶恭敬欠身。
“這便走了嗎?”
燕青鳶微笑著望向並不曾出聲的簡舒眉,心中卻暗暗的抱有對她的猜測。
也許這個女子之所以琵琶別抱只是礙於門第家世,否則她怎麼會在已經同大皇子定親之後仍然在面對項文煥的時候表現出如此的戀戀難捨?
燕青鳶知道,簡舒眉和項文煥這一對璧人之間,一定曾經有過一段別樣情深的故事。
因為剛才當簡舒眉在面對著項文煥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份親暱和自然,凡是有心人,便能夠看出絕對是發自真心肺腑。
只可惜,最終的結果卻仍是如今的勞燕分飛。
“是的,舒眉要同家兄一起回去了,就此拜別王爺王妃。”
簡舒眉壓下眸光之中的不屑之色,不捨的望向旁邊一臉笑容望著自己的項文煥,衝著燕青鳶淺淺的矮了矮身。
圓珠的光輝歷史
看著簡舒眉那樣毅然決然的訣別似的轉開眼光,似乎是生怕自己會因為太過沉溺在項文煥的笑容中而忘記了自己的決定那般,改用著這樣一種傲然的神色掃視著四處的景色,似乎這安定王府當中根本沒有任何事物能夠羈絆她的腳步。
燕青鳶面上輕笑,心中卻在慨嘆。
如果她是簡舒眉的話,她一定不會做出離開項文煥的決定。
即使他突發瘋病,即使家中如何施壓。
因為,在項文煥的臉上,那明亮的笑容是如此的溫暖,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燕青鳶回過神來,望著面前神采飛揚的簡舒眉心中暗暗企盼。
惟願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子能夠得到那些她所希望抓住的東西,獲得今生的幸福,而不會後悔如今她自己所作出的這個放手的決定。
“如此,王爺王妃便不留二位了,這邊請吧!”
那邊照顧著項文煥的圓珠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近前,居然毫無規矩的搶在燕青鳶開口之前出聲,口氣當中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對簡氏兄妹的敵意。
“這丫頭!”
簡舒眉冷冷一眼橫了過去,甩了水袖率先邁步而出。
“王妃別過。”
對於自家妹妹所表現出來的無禮,簡慶陽顯然很是無奈,他歉然的對著燕青鳶拱了拱手,隨後跟上了妹妹的腳步。
相比簡舒眉的氣度淺薄,簡慶陽這個做兄長的,顯然厚重了許多。
“圓珠也太放肆了!不過就是仗著曾經為二皇兄擋過刺客而已。”
目送了簡慶陽兄妹遠去之後,項文棋轉過眼睛對著燕青鳶輕聲說道。
“圓珠她曾經為王爺擋過刺客嗎?”
燕青鳶微微一驚,眼光轉向那個重新忙碌在項文煥身邊的嬌小身影。
“這樣的丫頭想必在日後是要爬到主子頭上來的,你日後……”
奴大欺主
“這樣的丫頭想必在日後是要爬到主子頭上來的,你日後……”
項文棋並沒有仔細去說圓珠過去的那段光輝歷史,只是關切的囑咐著燕青鳶。忽然便頓了一頓,然後接著才道,“嫂嫂日後還是要嚴加管教才好,當心那丫頭奴大欺主。”
“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