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煥面前,並且還極其親暱的抬起手中的繡帕為項文煥擦拭著額角的什麼東西。
而那個王妃認為可以阻擋簡舒眉對項文煥做出逾矩行為的安平王項文棋卻被簡慶陽帶到了一邊,熱絡的討論著什麼,全然不知這邊的杏樹下,自家王爺的豆腐都被那個女人給吃光了。
距離越來越短,圓珠看的越來越清楚。
簡舒眉微微俯過身子,似乎是在撥弄著項文煥鬢角的髮絲。
天哪天哪!
那個女人怎麼如此不知羞恥!仗著王爺如今患了瘋病而公然調戲王爺!
天哪天哪!
自家王爺居然在對著那個薄情的女人笑呢!
到底誰是小三兒
王爺啊王爺,就算您此刻是個認不清人的病患,不知道面前那個女人當初在移情別戀的時候曾經對您是如何的絕情,可您也不必對她笑的如此溫柔,如此多情吧!
看著不遠處的一幕幕,圓珠心頭那一股無名火登時冒起,雖不出聲,可是心中卻已經將那個絲毫沒有大家閨秀風範的簡舒眉給問候了幾十遍。
“王妃啊,您看您看……”
實在忍不住的圓珠,帶著滿臉的輕視鄙夷,急切的想要拉攏身邊悠遊自在的王妃加入到和自己一樣義憤填膺的狀態中來。
怎奈何燕青鳶卻只是瞪著一雙彷彿不解世事的澄澈眸子,笑微微的問道,
“怎麼了?不過就是簡小姐幫著王爺撥掉那些落在髮絲上的杏花花瓣罷了。”
天哪!
還問她怎麼了?
撥弄個杏花花瓣需要靠的那麼近嗎?需要把手放在臉龐上去撥弄嗎?
明擺著就是王爺被調戲了嘛!
看到王妃若無其事的樣子,圓珠真是恨不得讓自己在這一刻暈過去算了。
可是老天卻不幫忙,所以圓珠仍然是好端端的活著,而且還下意識的加快了朝著項文煥和簡舒眉方向移動的腳步。
看著身邊圓珠渾身的怒火幾乎都要竄出身體來殃及道路兩旁的樹木了,燕青鳶只是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其實此刻她們同那株碩大的杏樹已經距離無幾,簡舒眉同項文煥親暱的那一幕就如同是發生在眼前一般,看的如此清楚,兩人之間的那份情愫湧動,燕青鳶怎麼可能渾然不覺?
之所以假裝不懂,只是因為燕青鳶覺得,這些事情和自己關係不大。
畢竟,她只是個治病的藥引子而已。
而且,如果真要論起來的話,項文煥和那簡舒眉是有情在先,不過是因為項文煥突發怪病,所以才導致了兩人的分手。
所以,站在簡舒眉的角度來看,也許她這個所謂正牌的王妃才是小三兒吧。
張揚美麗的前女友
思忖間,燕青鳶已經和圓珠來到了近前。
“哎呀,王爺您腿上的薄毯都快要掉地上了!”
圓珠大叫一聲,隨即便裝模作樣的擠到簡舒眉和項文煥的中間,反反覆覆的摸索著那塊蓋在項文煥腿上的絨毯左抖擻右抖擻的,就是打算要將身後的簡舒眉給擠到一邊去。
“哎呀,真是個不懂規矩的丫頭。”
眼看著圓珠橫在自己和項文煥的中間,左一胳膊右一肘的故意隔開自己和項文煥。
而且旁邊還站著一個笑眯眯端詳自己的安定王妃,簡舒眉再也無法安坐,索性直起身子,蓮步款款的來到燕青鳶的身邊,
“王妃不愧茲蘭國聖女公主,果然一派菩薩心腸。”
知道簡舒眉是在說剛才自己堅持要帶圓珠下去抹藥的事情,燕青鳶並不接話,只是柔婉一笑。
被一陣甜膩香風籠罩其中,燕青鳶怔怔的望著面前這張有著精緻五官的簡舒眉。
美麗奪目,豔光四射,就像是園中的百花之魁,張揚而美麗。
原來,這就是項文煥此前喜歡的女子型別。
愣怔之際,忽覺不遠處有兩道灼熱目光正投向自己這邊。
燕青鳶有感抬眼。雖然反應已是如此迅速,卻仍是不曾來得及捕捉到來自項文煥眸子當中的熱切。
望著眼神迅速恢復渙散,卻又對著眾人綻出燦爛笑容的項文煥,燕青鳶不覺便是一愣。
這樣的笑容,即使只是來自一個病患的身上,卻仍然是如此的明亮耀眼,讓她看了之後便念念不忘,再也不願,也不捨移開眼光。
“圓珠的手指已經包好了嗎?”
那邊單獨攀談著的簡慶陽同項文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