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傾慕於對這個師兄。師兄一向能拉攏人心,卻又帶著點陰狠決絕而無法逾越的距離,也許這就是她漸被吸引的原因吧。
可是等了這麼多年,她雖是青陽宮三宮之一,仍然只是有名而無份。隨著年歲漸長,她越是著急。這位師兄雖不乏紅顏知己,可總沒有娶回正妃。自己若是再這麼等待下去,婚齡也即將過去。
劉辰庚陡然聽到中秋二字自孫鳳梅口中說出,胸口細微的一抽,頓時疑惑起來。
為何會如此排斥中秋二字?
他正疑惑中,驚覺手邊風動,情知身後的孫鳳梅正要握上自己的手腕,心中不快。
就於此時,腦中浮現林海如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又是一陣倦怠,再也不想讓任何親近的人離心,忍了甩手而去的衝動,木然僵立,讓孫鳳梅握了上。
〃師兄。。。。。。〃孫鳳梅沒想到一向鐵面無情的師兄竟然沒有避開自己,好似多年的夢想圓於今夜,滿足地長長嘆息,將手中那個結滿厚繭的大手握得更緊。
被握上的感覺如此陌生,讓劉辰庚渾身一顫。那雙手柔軟細小,並不是男子的手,然而更越發讓他不適。
不一樣,與什麼人的不一樣。
與慣常相握的那雙手不一樣。
劉辰庚仰望著星空,奮力掙扎著阻止思緒。那些往事,忘記便忘記,何必回想?就讓它們被塵封於時間的洪流中,又如何?
可是日間林海如小心翼翼地護著懷中人的情景,如何也揮之不去,好似在嘲笑著如今的他,嘲笑他再沒有值得珍惜的人。
他越想越是心煩,神魂不定,突聽孫鳳梅道:〃師兄,若是這場仗打完,師兄準備如何?〃
他聞言僵直。
這幾年的心力全部都耗費在增強國力迎擊南楚之上。若是這場仗打完,未來還有何事可做?何事值得他耗費心神。
而至今,他猶自不知,天下敵人何其之多,他為何會獨獨對司徒一族、九陽聖教、南楚一國如此毫不猶豫地扛上,為何扛上了便再放不下。
越是思想越是混亂,塵封於心底的一些悲酸氣息竟然瀰漫上來,一分一分,一毫一毫,侵蝕著他鐵石般的心智。
終於,劉辰庚再也無法容忍這些過於女裡女氣的愁緒,強忍著要摔開師妹的衝動,輕輕掙脫了開,頭也不回,大步走向劃撥給群竹山莊眾人的居處。
孫鳳梅看看自己被掙脫的手,又抬起頭來望向逐漸走遠的那個背影──大概師兄也不知道,他此時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她胸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希望要多一些,還是失落更多一些。
*****************
東齊軍中自然有白衣教的人,人人都知道白衣教自古均設左右二名執教,他們平時都是暗中行動,親眼目睹的人十分之少,但是歷代執教都是白衣教的延續發展所不可忽視的力量。
所以在看到標記著白衣執教的信箋後,來到了指定的地點的白衣教頭領們,看到了一名面戴木製面具的男子,並不敢有分毫怠慢,都恭謹有理。
而這名執教的佈置清晰明確,眾人心中都很是歎服。
直待教眾各自領命離開,林海如才脫下面具,淺淺地呼了一口長氣。
若影的情形十分不妙,剛剛醒來沒多久就又昏睡了過去,所以這將要進行血殺之地實在不能再讓他多留片刻。
他為不能隨梅若影同行而煩悶,然而南楚軍將至,白衣教總教的援兵正陸續到達,師父與他均為執教,他又怎忍心讓剛剛重逢的父子因此分離。
顏承舊口稱沒有梅若影的首肯,不便將群竹山莊所有情況和盤托出,但臨去前也透露了一些能讓他迅速掌握形勢的訊息。
原來,近年興起的時時在生意銀錢上遏制司徒家族的群竹山莊,與若影有著莫大的關係。他甚至還親身犯險,到了南楚軍中。
還沒來得及詢問若影,如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打算?
這麼做,究竟是為了向司徒家族復仇,還是為了助昔日情人一臂之力?
不論如何,既然若影並不想讓南楚軍得勝,那他豁出性命也要完成此願。
因為感覺到一人的接近,他緩緩回身,對著身後一片黑暗道:〃是小六麼?〃
黑暗中,一名全身灰褐的年輕人行了出來,正是自青陽宮便一直追隨著林海如的廖毅。
年輕人乖巧地低頭,輕聲道:〃公子。〃
55 燕原竹壑
林海如與廖毅外出一夜,終於於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