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長蛇,讓人看不出意圖所在。
當然,無論丹西還是柯庫裡能,都不是戰場上的初哥,從猛虎軍團的兵棋推演和柯庫裡能的視察頻率來看,河彎洲是兩軍指揮部都很關注的焦點之一。
河彎洲是一塊向西凸出的等邊倒三角形衝擊洲,面積十平方公里,地面硬度小,土質鬆軟,上頭還覆蓋著數量繁多的石塊、沙礫,不適合騎兵衝殺。
除了兩側有河水環繞之外,南邊距離保持中立的靛河獨立領邊境僅兩公里之遙,呼蘭人即使想在河彎洲的出口處佈下口袋,也因缺乏足夠的縱深空間而不能遂願。
除了河彎洲之外,沿岸的一些戰略要點,比如山頭、集鎮、道路交匯點等地區,也受到了密切關注。
蘇來爾是山地、丘陵和沼澤交織的地帶。在靛河東岸沿河地區,既有起伏的山丘,也有茂密的樹林,還有幾片泥沼,其間更夾雜著許多村莊和市鎮,地形複雜,並非大兵團展開作戰的好戰場。這一點,也對兵力較少的猛虎軍團一方有利。
丹西敢於跨河進攻,絕非沒有倚恃,但呼蘭一方同樣也是信心百倍,底氣十足。因為戰神柯庫裡能,就是呼蘭軍人的信心和鬥志的源泉!
每當這位老將現身陣地,所有計程車兵都用刀矛挑起頭盔,揮舞著向戰神致意。而無論到哪裡,柯庫裡能都面帶微笑,沉著自如,向喝采的將士們輕輕搖手相應。
他如同一位擁有無邊法力的神佛,是圓滿、完美、無懈可擊的象徵,他的名字,就是勝利的代名詞!
‘敵人的水師確是厲害,’霍勒姆嘆道:“在靛河這種水網地區交戰,實在令人束手束腳,難以發揮。‘
‘水師陸軍,都只是一種形式,拘泥於此,就會固著僵化。只有超脫了固定的形式,才能掙脫桎梏,無所羈縻,隨心所欲不逾矩,進入兵法之圓滿化境。’柯庫裡能緩聲道:“霍勒姆,你還須多加鑽研,繼續提升哪!‘
‘放丹西過河,只怕病貓崽子們會更加囂張。’丘根從猛虎軍團帶來了‘優良作風’,素來是個想啥說啥的火藥筒子,有時連柯庫裡能的帳都不賣,‘另外,大將軍似乎不大看得起鐵甲艦隊,我倒很感興趣,您究竟有什麼克敵良策?’
‘呵呵,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柯庫裡能守口如瓶,絕不輕易洩漏計劃。
鉗子口,進入雙泉荒漠的西部唯一通道,依託山勢,扼控鐵鉗峽谷東口,其得失,意義極大。
熊將古格率五千熊族武士在此樹立排柵,構築軍寨,恃險堅守。
深夜,武索的突襲騎隊抵達了這處險隘關口。
五千海亞爾精騎手持火把,整齊列陣,像一道火牆,豎立在熊族營寨之前。
在他們對面,出現了三千持著火炬的熊族武士部隊,由古格親自率領,出寨迎戰。
‘衝鋒!’
‘吧呀!’
隨著兩方指揮官的旗幟搖動,海亞爾輕騎部隊和熊族武士隊同時向前奔衝!
兩邊呼喊著,越衝越近!
眼看雙方就要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掀動一輪腥風血雨的時候,極速對沖的兩軍卻戛然而止,突然定住了!
‘哈哈哈,武索老頭!’
‘該死的大狗熊!’
衝在最前頭的兩位指揮官竟然互相擁抱在一起!
緊接著,剛才還一副生死相搏態勢的兩軍,恍然間就變成了勝利大會師的圖景!
‘老東西,你總算改邪歸正,加入到咱們這邊來了!’
‘狗屁!讓你們白白撿了個大便宜!’武索罵道:“反正亞希米德要成為亡國之君,與其亡於呼蘭,不如亡於自治領!‘
對於武索來說,祖國當然是第一位的,可如果亞希米德必然被推翻,那誰都可以入主海亞爾,惟獨呼蘭不行!
武索的哥哥,當年就喪命於呼蘭柯門戰將之手,被蓋普一錘子砸得腦漿迸裂!
丹西正是抓住這一點做文章,又搬出當年秦曾在角鬥場上饒武索一命的舊恩,最終說服了老將,達成如下協議:假如海亞爾王室再無回天之力,那武索將站到自治領而不是呼蘭一邊。
當然,在這個時候反水,也是非常狠毒的一手棋,足以讓毒蠱彭薩喪師亡軍,死無葬身之地!
‘弟兄們!繼續喊,繼續鬧!’古格大聲叫道:“不要停啊!‘
熊族武士和武索的親兵騎隊又開始鬼喊鬼叫,隨意揮動手中的火把,甚至高高拋擲,胡亂丟扔。
遠遠看去,倒真像兩軍交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