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3 / 4)

族發言,”他宣佈,“我父親今早上不舒服。”

達馮爵士哼了一聲,“他是早上喝多了,還是晚上的酒沒醒?”

艾德溫像土財主似的抿緊嘴巴。“詹姆大人,”他叫喊,“您能容許別人對我如此放肆?”

“是真的?”詹姆問他,“你父親真的喝醉了?”

佛雷不敢搭話,只拿眼睛瞥瞥伊林·派恩爵士,御前執法官身穿生鏽的鎖甲站在帳門邊,長劍劍柄從他瘦骨瞵岣的肩頭伸出來。“我……我父親腸胃不好,大人,紅酒有助於消化。”

“他喝下去的紅酒足夠消化長毛象了!”達馮爵士說。壯豬哈哈大笑,吉娜姑媽也忍俊不禁。

“行了,”詹姆制止,“討論城堡吧。”父親主持作戰會議時,總是讓將領們先發言,他決定依樣畫葫蘆。“大家說說,該怎麼辦?”

“首先吊死艾德慕·徒利,”艾蒙·佛雷老爺提出,“作為給布林登爵士的教訓,最好的教訓。我們把他侄兒的人頭送上,想必會嚇得他心膽俱裂,開城投降。”

“黑魚布林登沒那麼好嚇唬,”旅息城伯爵卡列爾·凡斯憂心忡忡地說,酒紅色胎記橫跨他半邊脖子和一邊臉頰,“他親哥哥一輩子都沒說服他上婚床。”

達馮搖了搖滿頭亂髮,“正如我一直說的那樣,我們不得不攻城。塔樓、雲梯、撞錘……立刻操辦吧。”

“我來打頭陣,”壯豬請纓,“讓鱒魚嚐嚐鋼鐵與烈火的滋味。”

“那是我的城牆!”艾蒙老爺抗議,“那是我的城門!”他又從衣袖裡抽出授權狀,“託曼國王——”

“這張紙大家都見過,阿叔,”艾德溫·佛雷打斷道,“你以為拿它在黑魚面前揮舞,他就會尊重你的財產嗎?”

“攻城代價過於高昂,”亞當·馬爾布蘭建議,“不如等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派十幾個好手坐船過河,矇住槳葉以免發出聲響,待接近之後,用抓鉤和繩索爬牆,從內部開啟城門。諸位同意的話,我將親自率隊。”

“愚蠢!”雜種瓦德·河文叫道,“這把戲都能成功,他就不是黑魚了。”

“黑魚很棘手,”艾德溫·佛雷同意,“不過他頭盔頂上有條黑色鱒魚,很容易辨認,我建議咱們一邊把載滿十字弓手的攻城塔移近,一邊假裝攻打城門。等黑魚披掛整齊地出現,就萬箭齊發,對了,先叫十字弓手在箭上塗抹糞便,以此為標記。布林登爵士一死,奔流城就是我們的了。”

“我的,”艾蒙老爺堅持,“奔流城是我的。”

卡列爾大人的胎記漲紅了,“糞?你自己的糞嗎,艾德溫?那玩意兒能毒死人,我不懷疑。”

“黑魚應該堂堂正正地死,讓我去打敗他吧,”壯豬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對一決鬥,釘頭錘、斧頭還是長劍,隨便。那老頭不是我的對手。”

“他憑什麼接受你的挑戰,爵士?”佛勒·普萊斯特質問,“他能從決鬥中得到什麼好處?難道他贏了我們就會退兵不成?我不相信,他也不會相信,一對一決鬥對他毫無利益可言。”

“我和布林登·徒利是老交情,小時候一起在戴瑞大人手下做過侍從,”亞蘭城伯爵,瞎子諾勃特·凡斯道。“若諸位不嫌棄,我願出面解鬥,督促他看清形勢。”

“他看得很清楚,”派柏大人說,此人矮小圓胖,羅圈腿,一頭凌亂紅髮,他是詹姆的侍從的父親,父子倆長得很像。“他不是傻瓜,諾勃特!他可沒瞎……他自己知道不能向這幫傢伙屈服。”派柏粗魯地指指艾德溫·佛雷和瓦德·河文的方向。

艾德溫眉毛一挑,“派柏大人是暗示——”

“我沒有暗示,佛雷,我是個正派人,怎麼想就怎麼說。話說回來,你這種傢伙會明白正派人的想法嗎?反覆無常、滿嘴謊話的黃鼠狼,我寧願喝尿也不想聽佛雷家的人噴糞。”他在桌上傾身向前。“回答我,馬柯在哪裡?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些什麼?媽的,他是你們家婚禮的賓客啊!”

“我們仍待之為上賓,”艾德溫宣稱,“直到你證明對當今王上,託曼陛下忠誠不渝為止。”

“五位騎士和二十位士兵護送馬柯前往孿河城,”派柏不依不饒,“他們又算不算賓客呢,佛雷?”

“或許,有的騎士算是座上賓,其他人不過得到應得的懲罰罷。派柏,你最好也把你那叛徒的舌頭管好,否則你的繼承人就保不住了。”

父親的作戰會議決不會演變至此,詹姆心想,只見派柏跳將起來,“你再說一遍,把劍握在手裡再說一遍,佛雷,”矮子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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