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2 / 4)

本想親手殺了羅柏·史塔克,如果教我撞上,我一定做得到——只不過當時有幾個傻瓜擋路而已。說實話,那孩子怎麼死的就如此重要?形勢擺在眼前,他屍骨已寒,而他的王國也隨之消亡。”

“看來你不僅殘廢還瞎了眼睛,爵士。抬頭看看吧,冰原狼旗正在城上高高飄揚。”

“我看見了,它似乎孤單得緊。為什麼不呢?赫倫堡、海疆城和女泉城紛紛易幟,佈雷肯家族屈膝投降,還發兵包圍了泰陀斯·布萊伍德的鴉樹城。派柏、凡斯、莫頓……你們徒利家所有的封臣都倒戈了,只剩這座奔流城還在負隅頑抗,而城下的軍隊少說也有城內的二十倍。”

“二十倍的軍隊需要二十倍的糧草。你的人馬能堅持多久,大人?”

“堅持到世界末日,直到城牆之內的你們統統餓死。”他毫不猶豫地撒謊,期望表情沒有出賣自己。

黑魚嗤之以鼻,“那是你的末日,我們的補給充足得很,很遺憾沒給客人留下什麼禮物。”

“我會從孿河城運來給養,”詹姆道,“若情勢所迫,還可越過丘陵自西境得到補充。”

“那是當然,我可沒資格質疑一位重榮譽的好騎士。”

他的輕蔑終於令詹姆按耐不住,“我有辦法迅速解決爭端,以免生靈塗炭。一對一決鬥,我的代理騎士跟你或你的代理騎士比武。”

“我剛才一直納悶,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把這話說出口,”布林登爵士輕笑,“你會派誰?壯豬?亞當·馬爾布蘭?黑瓦德·佛雷?”他傾身向前,“何不就你和我呢,爵士?”

若在從前,這是一場好鬥,詹姆心想,值得歌手為之譜寫樂章。“凱特琳夫人釋放我時,要我發誓不得再拿起武器反對史塔克家族或徒利家族。”

“原來如此,你保留了最便利的誓言,爵士。”

詹姆臉一沉,“你言下之意,我是個懦夫?”

“不,我說你是個殘廢,”黑魚朝詹姆的金手點頭,“你我都清楚那東西不管用。”

“我有兩隻手,”你想為了驕傲而斷送性命嗎?他心中有個聲音說,“對觀眾而言,殘廢和老頭不正是一對?把我從對凱特琳夫人的誓言中釋放出來吧,我很樂意與你決鬥。若我勝,奔流城立即投降;若你殺了我,我軍罷兵便是。”

布林登爵士再度大笑,“雖然我很樂意卸下你的黃金劍,再挖出你的黑心臟,但有什麼用呢?你的保證毫無價值,你的死除了能解我心頭之恨,別無益處,因此我不會冒險……再小的風險也不值得。”

幸虧詹姆手中沒有武器,否則他便會動手了——結果很明顯,不是給布林登爵士殺死,便是命喪城頭的弓箭手之手。“你的條件呢?”他質問黑魚。

“對你?”布林登爵士聳聳肩,“我不跟你談條件。”

“那你還來談判作甚?”

“圍城枯燥得要命,我是來欣賞你的斷肢,並且聽聽你要如何掩飾自己新一輪醜行的。結果很遺憾,你的表現不及格。弒君者,你總是教我失望。”黑魚掉轉馬頭,朝奔流城跑去。鐵閘門轟然降下,門底尖刺深深刺入爛泥之中。

詹姆也撥轉榮譽的馬頭,騎過長長的路程,返回蘭尼斯特軍的封鎖線。他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城上的徒利家部眾,河對面的佛雷。除非是瞎子,誰都明白我遭到了嚴詞回絕。只能強攻。弒君者又得打破誓言了,對嗎?反正是往屎堆上再拉一堆屎。詹姆決定頭一個攀上城牆,由於金手的緣故,我會是頭一個摔下來的吧。

回到營地,小個子盧為他牽馬,小派前來攙扶。媽的,你們以為我殘廢到連馬也下不了了嗎?“如何,大人?”表弟達馮打趣地問。

“很好啊,沒人放箭,我比萊曼爵士受歡迎。”他咧嘴笑道,“對方的意思,不惜把紅又河染得更紅。”都怪你,布林登,你讓我別無選擇。“召開作戰會議,召集亞當爵士、壯豬與佛勒·普萊斯特,召集三河諸侯……和我們的佛雷朋友。萊曼爵士,艾蒙伯爵,他們願意帶誰來就都來吧。”

他們很快便來了。派柏大人和兩位凡斯大人被倒戈的三河諸侯們推為代表,西境人列席的有達馮爵士、壯豬、亞當·馬爾布蘭和佛勒·普萊斯特,艾蒙·佛雷伯爵和他的夫人跟在西境人後面,吉娜姑媽一瞪眼便佔了把凳子,沒人質疑,沒人敢跟她爭。佛雷家派出瓦德·河文——外號“雜種瓦德”——與萊曼爵士的長子、蒼白苗條的艾德溫,他鼻子窄,黑髮平直,藍羔羊毛披風下套著上等小牛皮革做的灰夾克,上面裝飾有繁複的渦旋花紋。“我代表佛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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