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王氏,是重獲此鬥氣了……”李兀鷲眼神一動,猜測道,“說不準,王賁的跌境,實則為破而後立!為了這秋水鬥氣,破而重修,也是絕對值得的。而且,這秋水鬥氣,對資質和屬性契合,要求頗高。此子的潛力,不可限量啊……”
“不過,諸位可不要忘了。”張歆皮笑肉不笑,“不管是元氣大損,還是破而後立,他的修為,畢竟只有一級。恐怕,剛才那一擊,已經耗盡了他鬥氣……我看不出,王賁有任何勝算。”
李兀鷲聞言,臉色難看。
鏗!
一聲沉悶巨響,王斷流的雙腳踏入地面,止住了勢頭。
“王賁,有點本事!不過,這猴戲,也該結束了!”他咬牙切齒,臉上浮現怒容。
被一名一級武者擊退,對王斷流而言,可謂奇恥大辱!何況,還是在皇帝陛下的面前!
他打定主意,必要讓王賁以最難看的方式,一敗塗地!
“恆壁崩傾!”
王斷流橫劍過眉,舌綻滾雷,一劍重嘯,凌厲刺出!他的身外,恆古壁壘之影崩塌,化作無數翻滾的黑色滾石,猶如跌宕潮汐,滾滾不絕,生出無數氣爆聲。
“好強!這一記戰技,莫非是聖級?”
“斫琴王氏,竟然也有如此驍勇的子弟?令人刮目相看……”
“莫非,王賁要敗?他的修為,畢竟只剩一級了。”
臺下,感嘆之聲,響徹不絕。
“沉重!”
王賁抬頭,嘴角掛起一絲玩味,右手抬起,勐然下壓。
咔擦!
一聲清脆巨響,王斷流的動作,忽然完全僵住,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咦,這個,是怎麼回事?”
“是戰技蓄勢?不,不像……王斷流的鬥氣,在潰散!”
臺下眾人,面露不解。
“嗯?王斷流的身體,在不斷顫抖……似乎,身上壓著重物?
“不錯,你看,他腳下的地面,已經全部裂開了!”
“剛剛,我聽王賁說出‘沉重’二字,莫非是真言術?”
“魔武雙修,不可能吧?”
眾人面面相覷,神情古怪。
“這是怎麼回事?”王斷流一臉兇戾,身上青筋浮動,鬥氣流轉至了極限。
他的身上,彷彿是壓著一座無形大山,連移動一根手指,也很難做到。
“哦?挺有骨氣的……”王賁走上前,一臉微笑,“放心,我不會殺你,只不過讓你丟點臉。”
此話,是王斷流用來蔑視王賁的,如今,王賁原話奉還,令王斷流更覺屈辱。
高處幾人,則都驚住了。
“這,這是魔法,還是鬥氣?”蕭胤驚訝道。
“這個,我也看不出來……”李兀鷲聳聳肩。
“看我殺了你!”王斷流發出憤怒咆哮,渾身鬥氣猶如滾潮,強頂著壓力,向李儀撲來。
“可惜,你沒這本事……”王賁後退一步,雙臂舒展,一柄赤色長劍浮頂而起。
長劍高懸,那一股股磅礴壓力,剎那倍增!
轟!
王斷流身形前傾,整個人趴在地上,身體深深嵌入戰臺!
萬眾啞然,噤若寒蟬。
“天譴裝備麼?”李兀鷲長身而起,他意識到什麼,趕緊行禮道,“陛下,老臣失態了……”
“沒事,沒事……”蕭胤也一臉驚訝,擺擺手說道,“不過,即使是天譴裝備,也不該能令王賁如此強大吧。”
戰鬥裝備,都會受到使用者的限制,這是常識。譬如,即使是傳奇甚至天譴裝備,在一名孩童手裡,也跟玩具無異。而即使這柄長劍,真是天譴裝備,也需天命強者才能發揮十足威力。
“只有一種可能性。”李兀鷲苦笑一聲,“王賁是將這件裝備,修成了本命!”
“本命?”蕭胤再驚,“修成本命,往往需數十年之功,這王賁才十幾歲,如何能修成?”
“這個,就得問王賁了。”李兀鷲搖搖頭,再次苦笑。
王賁身形傲立,三生秋水浮動在外,他的氣息也變得卓爾不群,猶如一柄利劍,刃如秋水!
“還能,再添一把火……”
王賁面露微笑,雙手左右舒展,腳下兩道光環,徐徐舒展而開。
“光環!是光環!”
驚唿之聲,不斷揚起。
“等等,似乎是……兩道?”
一道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