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斫琴王氏的王斷流,鬥氣凝重,勐鷙如龍,是這雲巔之戰的最大熱門。”張歆第一個發言。
“我倒覺得,劍袍王氏的王賁,很有實力……”董天成淡淡一笑,拆臺道。
“哦?莫非,董大人不知道?”張歆聞言,眼中掠過譏諷,故作愕然地說道,“聽說,王賁請造化榜第十的李儀制作武裝,結果出了岔子,元氣大損,已經跌境至一級……唉,近年來,這造化榜也是魚龍混雜,頗有些名不副實。”
“此時,我也有所耳聞。”董天成唇角微揚,“不過,我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李儀那小傢伙,絕非好高騖遠之人。”
張歆冷然一笑,暗道這董天成實在死鴨子嘴硬,但在皇帝陛下面前,自然也不好窮追勐打。
“李大人,你怎麼看?”蕭胤不動聲色,轉過頭,又望向李兀鷲。
“我也看好王賁。”李兀鷲說話,就要簡單得多。
張歆聞言,臉色微沉。
“哦?為何?”蕭胤來了興致,追問道,“我聽說,絕大多數人,都不太看好王賁……你看好他,又是什麼原因?”
“因為,我和王離相熟,”李兀鷲淡淡一笑,“這個老頭,看似粗莽,但每每出手,從不落空。”
“哦?有趣,有趣……”蕭胤聞言,哈哈大笑。
“諸位大人,”張歆眼底浮現冷意,忽然表情微變,滿臉虛偽笑意,“也是巧了,這揭幕一戰,就是這兩人!孰強孰弱,很快就能分曉了……”
“哦?”
董剛和李兀鷲聞言,表情都有變化。
……
戰臺之上,兩人對立。
王斷流身材頎長,面容俊朗,比王賁還高出一頭,自有一種英武氣度。
“花了多少錢?”王賁雙臂環抱,斜睨對方一眼,神情玩世不恭。
“多少錢?”王斷流聞言,微微一呆。
“第一場戰鬥,往往是觀看者興致最濃,印象最深之時。”王賁神情玩味,偷偷地指了指上面,“把你我安置在這一戰上,既能讓陛下看到你的英姿,也能瞧見我的醜態……不得不說,實在聰明!”
“這是家族所為,跟我無關。”王斷流聳聳肩,傲然道,“說實話,這種把戲,我沒什麼興趣……因為,你我無論何時遇上,我都能讓這場戰鬥,變得萬眾矚目!”
王斷流右手握拳,輕喝一聲,遍體玄黑鬥氣卷蕩,沉重如崇山峻嶺,氣息巍然!
他一步踏前,胸口處無數縷黑光綻放,與黑色鬥氣相合,演化壁壘之相,散發著固若金湯的沉凝氣勢。
高處,眾人緊盯下方。
“哦?是三階武裝千仞立壁?”蕭胤很識貨,訝然道。
“不錯!”張歆淺笑一聲,“千仞立壁,據傳是張百尺遊北境,縱覽恆古壁壘的遺蹟,有所感悟而得。這具武裝,深得長城妙義,防禦堅不可摧!而王斷流此子,鬥氣雄壯厚實,有千仞立壁護體,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說完,他又看了另外兩人一眼。
董天成一笑,李兀鷲則面無表情。
“放心,我不會殺你……”王斷流神情倨傲,居高臨下地說道,“只是,讓你丟點臉罷了!”
“哦?我倒想見識見識……”王賁笑得憊懶。
“哼,不自量力!”王斷流右足踏地,黑色波紋在腳底綻放,身形激盪而出!他的動作簡單沉重,身如行走山巒,激起風雷狂卷,氣勢如虹!
“試試這個……”王賁眼神微凜,右手抬起,食指輕彈,一縷黑色鬥氣射出。
嗡!
這一縷黑色鬥氣,看似微不足道,但掠空之時,竟發出恐怖的尖嘯,聲勢不遜王斷流!
頃刻間,鬥氣如一道冷箭,落在王斷流的胸口。
“什麼?這個是……
王斷流一聲驚喝,身上恆古壁壘的虛影不斷晃動,整個人彷彿被看不見的大手推著,向後激退!他雙腳重踏地面,卻仍然止不住後退之勢,腳面在石板上,拖出無數火星!
高處,眾人色變。
“這鬥氣,究竟是什麼?”董天成雙目一亮,心中暗忖,“我飛熊董氏的血羆鬥氣,品相已是絕品,卻遠遠遜色於這股鬥氣!”
“這是……秋水鬥氣!”李兀鷲似乎瞧出端倪,失聲說道。
“秋水鬥氣?是那‘重逾重水,寒逾弱水’的秋水鬥氣?”蕭胤的確見多識廣,微微一愣,狐疑道,“此鬥氣,不是早已失傳麼?”
“看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