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班,我也確實是認可你這樣的說法,謝謝你了。但是我現在覺得學長的身體,實在是不宜住在你這裡了。你平日一個人孤獨孤僻慣了,沒人打擾你,才是你的生活方式和習慣,但是學長不同,學長性格有點弱勢,和你住在一起難免為了怕麻煩你而不會對你說實話,他的身體,如今已經病倒在家裡了,也沒有人發現,我不敢想象如何你幾天不回家 ,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所以,大哥,就算是今天你覺得我任性了也好,但是我想要帶學長回老宅去,照顧他到身體精神痊癒,再回到學校去。希望得到你的同意,因為我都已經下定決心這麼做了。”
歐冬陽這麼多年來,算是頭一遭對自己的親大哥說這樣的話。
他的語氣凝重,目光也炯炯地直視著自己的大哥,希望得到他的同意。
他那少年一般深黑有神的眼睛裡,彷彿此時此刻就在表明自己的決心和膽識一般,帶著堅決,卻又有一絲少年人的憂愁和憂鬱。
歐東樊看著自己這個弟弟,簡直就是太瞭解這樣的冬陽了。
從小開始他就熟悉自己這個弟弟臉上的每一種表情後面的意義。
這種少年時的憂愁和決心體現在弟弟的臉上,那都是因為他愛著床上的那個人才會有了這種神情而已。
歐東樊一點眉頭都沒有皺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簡洛,因為他躺著,故而兩個人都不用打照面。
但是越是他知道冬陽對簡洛的心,他就越發不能讓自己這個弟弟留下來。
他連簡洛都不準備看一眼,就打算離開了。
轉身離開前對冬陽說,“不行,你的學業必須不能停止,你趕緊回到學校去!你如果有這樣的心,我勸趁早你收起來。”
歐冬陽望著大哥酷似父親的背影,滿心焦急擔憂的是躺在這裡生著病的學長,但是大哥卻不讓自己留下來。
他立刻跑過去拉住了大哥,對他說道,“大哥,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學長得了抑鬱症,病得很厲害,你還讓他一個人呆在家裡,是要不顧他的安危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呼,終於寫到了這裡,困得不行了,已經熬夜熬出了黑眼圈,明天一定白天不偷懶了TAT 親愛的讀者們你們一定要給我留言啊,看到留言才知道自己寫得如何啊。謝謝了~!
☆、esp。24
Esp。24
至此,歐東樊這才知道方才候敬堂欲言又止的模樣到底是為哪般。
候敬堂說自己是外科醫生並不懂得內科神經方面的事,由此說來他是一早便看出來了簡洛患有這方面的問題,卻因為不敢十分之確定,這才舉薦了自己在國外讀大學時候認識的學弟柳郢過來為簡洛診斷病情。
候敬堂最初被歐冬陽叫到歐東樊的別墅裡來救人的時候,他隱隱覺得床上躺著的這個人並不是因為營養不良而暈倒那麼簡單。
仔細檢查了簡洛的掌紋和指甲,他又詢問一下保鏢屋裡居住的這位客人的生活,十有八九,他這才敢斷定,簡洛恐怕不僅僅是生理上的病情那麼簡單,而更有可能是心理上面的疾病。
柳郢常年在國外主修心理學,已經讀到了研究生的學位,成績和實踐都十分出色,候敬堂這回叫他來幫忙,他一定不會推辭。
歐東樊面無表情地看著候敬堂和他的醫生朋友給床上的簡洛檢查身體,詢問問題,蔣徵和他則都是因為歐冬陽的剛才那番話有些愣住了。
蔣徵完全沒有想到簡洛居然還會患上了抑鬱症這種病。
這種精神病的患者,彷彿都離自己很遠,完全沒有想到會在自己認識的人裡面真有人得這種病的。
歐東樊沉著一雙眼睛看著臥室裡面的醫生護士走走停停,時而低聲交談,時而記錄在案,他面色很沉,沉默得一言不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診斷過後的結果,必定是要報給他的。
所以他也並不擔心自己不會知道全部的實情。
等到柳郢和候敬堂配合著給簡洛做了初步的診斷,他心裡面已經十分有數了。
他是正經在醫院上班的人,不像候敬堂一早就出來單幹了,只給歐東樊這樣的有錢人家看病。
所以他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白大褂,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
他對歐東樊到,“歐先生,借一步說話吧。”
歐東樊和蔣徵知道他可能要談簡洛病情的事情,所以歐東樊看了一眼陪在簡洛身邊的冬陽,一臉肅穆,眼神很沉,道了一個“好”字。
就跟著他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