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9
少了一個人的娛樂並沒有減少兩個人的興致。
歐東樊一向球技高超,被蔣徵戲言去打職業比賽也會賺成百萬富豪。
只是歐東樊並不當真。
大雪越來越大的趨勢卻讓蔣徵擔憂,以至於最後控制住心神,還能從玩樂之中掌握住分寸。
搖了搖頭,道,“哎,玩不過你,不玩了,沒意思。”
說著仰頭飲完了杯中的酒,但是卻沒有再續杯的意思。
他一邊抽著雪茄煙,一邊喃喃道,“兩個人打球就是沒意思,這樣和你打下去,一局都要快被你打完了。”
說罷,又去按熄了還未抽完的半隻雪茄煙。
抱怨著,“不好玩,沒意思。”
歐東樊匍匐在臺球桌上的身體這時直立起來,狹長的鳳眼笑起來問,“那你想怎麼玩,才覺得有意思?”
蔣徵,“橫豎是沒意思透了,回回和你打球,都是你贏,這樣和你打,還有什麼意思?”
歐東樊不屑一顧地笑了,又專注到檯球桌上去。
打入了最後一顆黑球,才眉間似有得意地道,“叫你回去勤加練習,你偏不,每次輸給了我,怪得了誰?”
蔣徵也不爭辯,只是打了哈欠,擺手道,“罷了罷了,怕了你了。本想著只有你我二人可以肆意玩玩,但是沒想到你家卻還有一位老同學,這老同學是見得差不多了,我看天色不好,明天還要去機場接表妹,我趁早回去,你也別玩了吧。”
蔣徵有意告別,歐東樊也留他無用。
高挑著眉,毛聳聳肩膀,一副任你來去自由的樣子。
然後把蔣徵送到了家門口。
下人躬身送來了蔣少爺的大衣和帽子,蔣家的車在門口候著,隨時準備出發。
這時蔣徵突然在門廳口處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對歐東樊講,“你記不記得六年前我們在學校抽菸撞見他的那次?”
歐東樊的確身高了得,就算是蔣徵這樣不輸人的身高,在他面前,也還是有些微差別的。
何況這時歐東樊站在樓梯處沒有走下最後一個臺階,越發顯得長身玉立。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蔣徵怎麼偏在這時候挑起這話題來了。
挑了挑眉想起他應該指的人是樓上的那位,簡洛。
言簡意賅順口道,“不,怎麼?”
蔣徵也不管他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只是站在門廳的風口出,剛好擋住了從外面外屋裡灌的北風。
說,“那次他誤闖了吸菸室,我們正在裡面嬉鬧,一見了他,都來了鬧性,尤其是胡鵬他們一夥。後來還是你替他解的圍,難為你居然忘了,也不知道你當時怎麼想得。”
歐東樊難得在人前展顏歡笑,這次倒是真正笑了。
似真記不住了,那笑顏能瞞過了所有人,道,“還有這事,真不記得了。”
蔣徵繼續說,“後來他走了,胡鵬一群人在後面開他的玩笑,我在一旁聽著,你興許沒注意。胡鵬那幾個小子就說他是個同志,長得娘你娘氣,眉梢見有股魅氣。
“我先前不把這話當回事,今晚在你家裡見他喝醉那模樣,倒確實有幾分不同。你要是不信,再回去瞧瞧,胡鵬那幾個壞小子,壞焉兒,壞得能掐出水來,沒想到當年說這話去還真透著幾分眼力勁兒。現在越看他吧,說不定還真能去‘晉陽’。”
蔣徵這話是當正經話來給歐東樊講了。
任憑A城的公子哥好男色的,就沒有不知道“晉陽”大名的。
但是歐東樊聽著,聽著也就是聽著,並不表態。
隨後還笑了笑。
也不知道蔣徵這風口給自己講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閒閒道,“胡鵬那小子的話你也信了,看來最近也是真閒得無聊了,才想起這茬。”
話裡面的諷刺和不屑蔣徵一聽就明白遂了閉口。
對著風口一個勁地猛吹,實在是冷了。他拉了拉身上的貂絨大衣,道,“我看還是趕緊走,在這站久了冷,回見。”
歐東樊目送他離開的汽車,留下一摞隨風吹進屋的細細絨雪。
那雪在被月光冷照的清輝灑進歐家的門廳裡,光線好像營造了一個獨特的空間,看著靜靜的絨雪飄落,心裡也靜下來幾分。
歐東樊好似不怕冷一般地單衣單褲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動彈,也不知發哪出的愣。直到管家上來勸了,“大少爺,這冷,把門關了,上樓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