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時,就跟那個人走該多好。
好在大伯是個老實人,倒沒有虧待他,大伯家有個女兒,是他的姐姐,對他倒是挺好,也算在這段日子中難得一點溫暖,今天是星期天。他正在門口胡思亂想,他由於背景問題,以前的幾個朋友都跟他疏遠了,他現在幾乎沒有朋友,身負一個貪官之子的名聲,卻讓他早熟。
他無意中一抬頭,眼前走來一個人,看著眼熟,他想了起來,這不是五年前那個人。他在五年前用金針閉了自己的鬼眼,他怎麼出現了。
柳致知也看到了徐明。衝著他微微一笑,說:“五年來,你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官二代,跌落到目前這個狀況,你有什麼感想?”
柳致知這話問一個年僅十二的少年,如果在其它地方,是過了,年僅十二的少年,有什麼見識,但柳致知問徐明,卻是正好,短短的五年間,雖然小學還沒有上完,但其間天翻地覆的人生境遇,讓一個少年過早成熟,就是這樣,徐明還是一愣,陷入沉思,柳致知也不著急,靜靜地等候。
過了好一會,徐明才開口:“我不知道怎麼說,五味雜呈,我的舊日好朋友一個個與我疏遠,好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你怨恨他們嗎?”柳致知又問到。
“有點,我怨恨他們有什麼用,他們一個個高高在上,現在令我仰望,我們是兩類人。”徐明說到。
“不,錯了,你們是一類人,在世間,人趨勢附炎,本是正常現象,剝去外表的光鮮,實質都一樣,你經歷大起大落,所以產生這種想法,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卻也說明你和他們是同一類人,如果異地而處,他們就是你。”柳致知淡淡的說到。
徐明想分辨,但好像柳致知的話很有道理,他不過是個小學生,雖然經歷了人生起落,但能有多少詞,一時張口結舌。
柳致知一笑,接著說:“人們在說他人時,總是以自我為中心,這無可厚非。你本來該死去,眼通一開,又沒有什麼方法補充元氣,你的父母自損陰德,本來對他們是一旦入獄,你也病重,對他們來說,貪汙本來為了後代,卻落得個膝下無子,也足世人警戒。”
柳致知隨即一番話,讓徐明不知道是否相信,他的確得了一場大病,但並未死去,他望著柳致知,眼睛之中遲疑不定,柳致知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說話,便接著說:“但你卻遇到了我們,老天往往給人一線生機,在五年前的一日,你的命運發生了變化,一個老者想收你為徒,你母親拒絕了,實際上當時她如果答應,你們家也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因為你如果不在身邊,你的父母將勞燕分飛,精力就不會在貪汙上。”
柳致知這一番話,令徐明很是懷疑,他的父母會離婚,他不服的說了一句:“不會這樣。”
柳致知笑了:“人的境遇有許多偶然,或者說是一種機率,這些事你無法理解,但一句話,你的父母能不貪嗎?也許在外力作用下,讓他們無心去貪,除非他們能夠靜心反省,不過你的母親拒絕了,本來不關我的事,我見獵心喜,畢竟一個人開了眼通很少遇到,但普通人開了眼通,很難長大,因為眼通消耗元氣,又得不到補充,往往夭折,我便閉了你的眼通,當時一時沒有推算你的命運,事後才知道孟浪了,留下了這段因果。”
徐明福至心靈,頓時明白,就要跪下拜師,柳致知手一扶,他沒有拜下去,說:“你與我沒有緣分,我不是你的老師,你的老師是當日那個老者,叫秦漢天,我今天來,實際上是為了了結這段因果,你眼通又開,我就傳你心息相依的法門,你在這裡好好等待你的師傅,過不了多久,你師傅會來,不過還有考驗,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之後,手指點上他的額頭,將心息相依的法門傳給了他,又取出那件五色瑪瑙如意,對他說:“這件如意是一件法器,你與它有緣,你已具眼通,只要將注意力集中其上,自然會發揮它的妙用。”
說完之後,轉身離去,徐明呆呆的站著,陡然想了起來,忙喊到:“恩人,你的名字是什麼?”
柳致知已經遠去,雖聽到他的喊聲,但並沒有回答,只當沒有聽到,柳致知因為五年前出手,本來是善緣,卻不料違背的天理,讓柳致知付出一枚瑪瑙如意,才擺平了這段因果,讓柳致知知道了當自身能力越大,越不能胡作非為,不然到一定程度,自然會有報應,怪不得洞天之中,那幫老怪物不敢理世事。
柳致知並不怕因果,他在和特殊部門合作之中,沾染了大量因果,但也對修行來說,是一種促動,但不是必要的因果,柳致知還是能避則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