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還動不動瞥人家兩眼,真是太唐突了,太失禮了。他讀書讀得呆,人又木訥老實,頓時就不知道該說啥了,只尷尬地杵在那兒。
岑萌好想讓他趕緊消失,這人怎麼看怎麼礙眼啊。
“王叔叔,既然換完藥了,您肯定挺忙的,我就不留您了。您慢走,開車小心。”哼!開溝裡才好!讓你摸我師姐,讓你眼睛亂飄!
岑萌就差直接攆人了。
“啊?啊!”王杏林醫術好情商卻低,他稀裡糊塗地從岑家出來,才一拍大腿,怎麼忘了管人家姑娘要電話?簡直笨得要死!他暗罵自己豬腦袋。想著只好等下次了。
岑萌早就打定主意了,堅決不讓他下次再出現在陶嘉然面前。哼哼,鹹豬手,去死吧!
打發走了鹹豬手,終於又是她和她師姐的天下了。阿姨去買菜,爸爸媽媽要晚些才回來,岑萌好開森啊。她黏著陶嘉然,不許她有哪怕一秒鐘不看著自己。陶嘉然笑她幼稚。
“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好不好?”岑萌摟著她的脖子,聲音膩、膩的。
“說什麼?”陶嘉然沒受傷的手環著她柔、軟的腰,閉著眼睛,靠在床、頭假寐。
“所有……從出生一直到現在……你的所有事我都想知道。”岑萌覺得陽光照在身上好舒服啊,歲月靜好,年華安然,她的手無意識地在陶嘉然的胸、口隔著睡衣畫圈圈。
“我可不知道我是怎麼出生的。”想到自己都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誰,陶嘉然心中一黯。
“那就從你記事起說起……說嘛,我想聽。”岑萌聲音懦懦的。
陶嘉然寵、溺地揉揉她的小耳朵,眼看著那小耳朵泛紅岑萌嗔、怪地推開了自己的手,然後開始了自己的回憶。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記事起身邊就只有奶奶一個人。小時候看別人有爸媽,我就回家問奶奶,奶奶說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掙錢……直到我長大成年了,奶奶才告訴我真相……”陶嘉然見小丫頭一臉悽然地攥緊她的衣角,安慰地摸摸她腦袋,“奶奶說是在一個叫嘉祥衚衕的地方撿到我的。後來去街道上給我落戶口,本來我沒有出生證明是不能落戶口的,幸好街道有一個好心的阿姨,她見我們祖孫倆太可憐了,就跑前跑後地給幫忙落了戶口,還幫我取了名字……”
“名字是她給你取的啊?”岑萌聽得入神。
“奶奶沒什麼文化,開始她說叫我陶嘉祥,隨她的姓,又表明了在哪兒撿到我的。不過那個好心的楚阿姨說女孩子還是叫個文氣的名字好,說叫嘉然吧,又美好又安然。然後我就有了這個名字。”
“你從小一定沒少吃苦吧?”岑萌滿臉疼惜,深深覺得自己從小挑食簡直太敗家太暴殄天物了。
“日子雖然清貧,不過也簡單,”陶嘉然安撫著她的不安,又陷入了回憶,“後來長大了點兒,衚衕裡的孩子經常欺負我,還罵我沒爹沒媽沒人生養是個掃把星,上學了還總有小混混看我沒爹媽就放學截我。楚阿姨的丈夫徐叔,就是後來我的師父,他看不下眼去,就每天把我叫去教我武術。他年輕的時候是全省的武術冠軍,後來在體院做了武術教練。從那以後,我每天堅持跑步鍛鍊打拳踢腿,身子骨也一點點結實起來了。後來被他們惹得急了,忍不住就把他們揍了。那兒以後,再沒人敢欺負我。”
“你好厲害!這種人就得揍得他們滿地找牙!”岑萌興奮地直起身,在她臉上猛親了一口。
陶嘉然驚訝地張大了嘴。
“可惜好人不長命,頭些年,我師父見義勇為救個被搶劫的小姑娘,結果被幾刀捅得失血過多,走了……”陶嘉然長嘆了口氣,“……楚阿姨一病不起,從那後就中了風。她幾個兒女都推三阻四沒一個正經管她的,我看不過去,就把她送去了養老院……”
“陶嘉然,你是好人!我果然沒看錯!”小丫頭一臉崇拜地看著她,眼睛都泛著亮光。
“知恩圖報,這不是應該的嗎?”陶嘉然不好意思地說。
“嗯嗯,應該的。我以後會比所有人都對你好,不讓你再吃哪怕一點點苦。”小丫頭誇張地捏著食指和拇指比劃著“一點點兒”。
陶嘉然心中感動,她已經形單影隻地好幾年,很久沒有人給她真正的溫暖了,她摟過岑萌柔、軟的身、子:“謝謝你!”
“對你好我心甘情願,表跟我這麼客氣。以後我會罩著你的!”小丫頭大馬金刀地拍拍她的肩膀。
“好。”陶嘉然覺得她豪邁的樣子很好笑。
“陶嘉然,我們親親吧!”岑萌又忘了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