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上下班,趴在桌子上一天到晚看別人的稿子,去為他人作嫁衣裳。刻板的生活,勞累的工作,坐在那裡表就像定住了一樣,真成了度日如年。他塞上蕭本是作家的材料,怎能幹這樣煩瑣的工作?他也不需要那幾十塊錢的微薄薪水謀生,他需要多少錢,吉林兩個叔叔從來都是滿足供給的。所以一個禮拜剛過,他就向主筆叔叔提出堅決不幹了。不但工作不幹,連他叔叔家也不住了。叔叔待他本來非常好,嬸子對他也極親熱,可是他不習慣那套有秩序的生活。他的叔叔簡直像個標準鍾,起床,吃飯,睡覺,甚至讀書看報上廁所都有鐘點。他塞上蕭是個自由王國的公民,怎麼能做時間的奴隸!
在塞上蕭堅決要求下,他首先從報館退出來,接著又從叔叔家搬了出來,住進了花園街現在的住處。
塞上蕭當上了職業作家。
《日報》上開始發表塞上蕭的新作品。熟悉他的讀者一看,都感到文字確實比以前美了,構思比以前巧妙了,只是內容空虛了,有的甚至是無病呻吟,玩弄詞藻。在一首題名《夜空》的詩裡,竟出現了這樣的“詩句”:
沒了光芒,月去星藏,
深夜啊,悵惘,淒涼!
斜風細雨,憑窗仰望,
夜空啊,迷迷,茫茫!
下邊還有好幾段,都是這樣沒有任何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