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哽咽著回道,“兒臣已將刺客押至順天府,交由……”
“押他入宮。”穩住腳步,安慰地摁了摁德妃的右肩,康熙帝漸漸恢復神色搖了搖頭,緩緩回身咬牙恨道,“朕,親審。”
“阿瑪~”
朦朧中,視若心頭肉的愛子一聲輕喚,四阿哥想要睜開眼將他抱起,卻是轉瞬便覺亂箭穿心,不由緊捂著胸口一陣猛咳。
“爺?!”
耳邊滿是關切的噪雜聲中,似是獨獨缺了最牽心念的那人;勉力支撐著努了努唇,四阿哥咕噥著輕喚一聲,便在有些刺眼的光線中緩緩睜開了雙目。
痠痛的左臂,仍是稍覺無力;而右手在那拉氏緊握之下,似乎也有些難以掙脫。掃視一週,沒有溫紫的身影,甚至方才聽到的愛子低喚也是恍然,四阿哥眉心一疼,抽著五指喘息著問道,“溫紫?暉兒?”
面面相覷,卻只疑是聽錯;那拉氏淚中帶笑咬了咬唇,微伏著身子悄聲應道,“爺,您醒來便是萬幸……妾身立刻著人帶暉兒前來,您莫亂動。”
“庶福晉……”漸漸清醒,卻是越發忐忑難安;夜幕下紅得發黑的血色,只刺得四阿哥心痛難忍,掙著推開那拉氏的扶持,緩緩坐起將雙足踏入了軟底鞋,“庶福晉……”
“爺……”提起庶福晉,一干女眷皆面色漸白;眼看四阿哥不管不顧便要起身,那拉氏忙示意李氏等人上前將其攔住,蹲身在他膝間悄聲回道,“庶福晉無礙的。爺,太醫說,雖毒性已解,可您在中箭時驚悸過度,又逢此前憂思過重,必得好好休歇才可恢復。您,還是多躺會……”
無礙嗎?腹中懷有他的子嗣時,連惡嬤嬤的烙鐵,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