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在京中官員裡的人緣還不錯,但不知為何,他入獄的第二天,就有超過十位官員出來揭發他的罪行。最嚴重的一條是收宮中嬪妃的銀子,提供她們春情藥,還為一名宮娥催產,最後不成功,一屍兩命。那名宮娥服侍過皇帝,有孕也很正常,但催產是違反宮規的事,羅川烏攤上了‘謀害龍嗣’的罪名,足夠殺他三回了。”
“羅川穀呢?”何當歸料定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就是這個羅川穀,”子塵的目光落在何當歸的鼻尖上,如同兩顆冰冷的寶石,“他見羅川烏被判死,立刻嚇得夠嗆,說他手裡有羅家的傳家寶藥,願意獻藥保命。應天府尹毛道行的祖父正好患病,幾名太醫都束手無策,毛道行拿寶藥一喂老人家,隔天就死了。”
“毛道行的祖父?”燕王妃娥眉一蹙。聽說那個老頭子早就出家修道去了,成天價燒丹鍊汞,吃死也不奇怪,未必就是羅家的寶藥害死的,趕巧了也有可能!
“公堂之上,羅川穀嚇如篩糠,毛道行剛要以‘居心叵測、假藥害人’判他死罪,羅川穀卻突然說,那個假藥是出自郡主之手,揚州羅東府的很多人都能作證。如今府尹一方面去揚州大牢調人證,一方面又傳郡主去當堂對質。”子塵說完,又看向何當歸,見她的面上還是一片淡然,他不禁詫異。攤上了人命官司,死的還是有名的道長,這郡主難道不怕?
“行了,事情我知道了,”燕王妃拍了拍何當歸的肩頭,“你不用理會,我自有決斷。走,咱們回王府歇歇去!”
何當歸以為燕王妃只是在人前做做樣子,沒想到外人都走光了,燕王妃還是一般無二的親暱態度,而且越來越顯得自然,完全不像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