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那個待她親密異常的孟公子的來歷。只是覺得眼前的一景一物都陌生,一人一言都可畏,她只想摸回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去,揚州羅府有個西跨院,院裡有一間半新不舊的小睡房,裡面擺著她的醫書,簸籮裡擱著她的繡活兒。她只想回到那個地方,繼續做活兒,天黑就掩上門休息,不跟這些可怕的男人打交道。
段曉樓見她神情可憐,立刻掛上可怕的表情,衝過去揪住孟瑄的衣領質問。最叫他生氣的,就是孟瑄居然只鬆鬆垮垮的穿了一件寢衣,胸膛敞開半個,居然就這樣抱著人家吃飯,好不要臉!孟瑄任憑他拉扯,面上露出可怕的微笑,道:“段將軍也該是時候放手了,她已不是從前的她,你再在原地徘徊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段曉樓低吼一聲,這兩個可怕的男人眼看要幹架,高絕進來參觀何當歸。他一俯身彎腰,何當歸立刻瑟縮成一團,捂臉流淚道:“救命,這個人最可怕,孟公子……快救救我!”
門口的廖之遠發出可怕的笑聲,可怕的高絕臉黑了,而孟瑄受到召喚,立刻上去轟走高絕,把何當歸藏在隔間的帳幔後面。他咧嘴笑道:“清兒的病才剛好,經不起嚇,連我都不敢弄大動靜讓她聽,幾位實在太吵了。”
段曉樓怒道:“孟瑄你這個混蛋!”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孟瑄不以為意,“給她吃這個藥只為治病,而且除了我之外,她什麼都沒忘,可見這是個好藥,不帶後遺症。諸位不請自來,究竟有何貴幹,可否說個明白?孟家也不是容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廖之遠冷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