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是個不死之身。孟瑄苦鬥過它們,深知其中利害。
何當歸眯眼笑道:“我知道東廠訓練獸人聽從命令的辦法,是靠搖鈴鐺或撥算盤的節奏,啪、啪啪啪,這樣來控制的……”
“你居然知道這個?”孟瑄詫異。
在道聖老宅裡,他與獸人激戰的時候,一旁的師爺啪啪撥算盤,獸人的攻擊就顯得極有組織規律,甚至可以佈下劍陣,讓威力倍增。他當時就猜測,算盤可能就是師爺發號施令的訊號,因此暗暗將那種節奏記在心裡。
後來與紫霄獨處時,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在金算盤上撥響那個節奏,紫霄很陶醉地眯眼聽了一會兒,然後以笛音相和,竟能一次就對上旋律。
其中原由,耐人尋味。
“我知道的事多著呢,”何當歸俏皮一笑,“不過雖然大概知道,具體的訊號是怎樣,我也要反覆去試,因為我能看出,那隻獸人不是上次廬州出現的東廠獸人。體形、氣味和敏捷程度都區別很大,準確的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經過一番試探,最後我成功控制了它,找到了它的老巢,那兒住著另外十一隻它的同伴。”
“什麼?!你居然主動去鑽獸人窩!”孟瑄的嗓音瞬間拔高。
☆、第770章 仨女人一臺戲
聽到這裡,孟瑄全身炸毛了。
何當歸連忙輕拍安撫,並解釋道:“我是自信有十足把握,可以用鈴鐺訊號控制這個品種的獸人,才去冒險闖穴的。”
孟瑄還是很氣很火爆:“你也知道那是冒險,不是在玩耍?獸人好玩嗎?”
何當歸繼續拍,消氣消氣,千萬別發火。她已經領教夠了他的怒氣所帶來的暴風驟雨。
帶著幾分炫耀的意思,她宣告道:“幸虧我去了,偷聽到了帝凰的那名師爺與一個灰衣人的對話,才知道他們打算行刺聖駕。我就提前進宮藏了起來,部署安排,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喏,所以皇上才御賜我為皇妹,聖旨過兩天就到。”
孟瑄有幾分不信:“你進宮了?京城守兵全在孟府監控之下,包括皇城的守衛,一隻兔子進宮,我這裡都會收到奏報。可這幾日,並沒有可疑人等進宮的訊息傳來。”
可疑人等?
何當歸憤憤戳孟瑄的胸口,居然敢說她是可疑人等?應該叫救駕功臣才對吧!
“你再聰明也猜不到,因為我透過特殊渠道進宮的哦!”何當歸指了指架子上的黑紗斗篷,笑道,“這是你在陸宅,脫下給我披的斗篷,其實是皇上的御用斗篷,對吧?裡子上繡的金龍是九爪,乃天子之物。在皇城裡只要找對了門路,這件斗篷比御賜令牌還管用,簡直通行無阻。連錦衣府的探子和城防營的小將都可隨意調遣,太牛了。”
孟瑄先是恍然,隨後淡淡一笑:“是了,去陸家接你的前一日,我在宮裡護駕受了點傷,皇上感激之餘,就摘了他的雨斗篷給我披上,沒想到被你派上用場。可你還呼叫了錦衣衛?”這是他比較關心的問題,因為扯上了錦衣衛。
何當歸道:“不是特意去找的,正好碰上,就請他們幫忙了。”
“錦衣衛何人?”
“名叫李輥,以前在揚州的關府見過一次,似乎是高絕的部下。他很好說話,借了不少探子供我調遣。”
“哦。”
何當歸眼睛一斜,哼道:“你那是什麼表情,看上去鬆了一口氣?”
“沒。”
纖指戳戳戳,“少裝,你是在擔心,這幾日我是和段曉樓一起。”
孟瑄苦笑道:“確切來說,他一日不死心,我就多擔一日心。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低頭,筆直地看進那雙清澈眼眸裡,“段曉樓很犟,但我比他還犟,認準了就絕不放手。”
“……”
過了一會兒,何當歸又說:“聽說你把戴品關牢裡了?放了他吧,我出事與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而且我曾威逼他不許向你告密,他是個忠心耿耿的好下屬,不該蹲大牢。”
熄去蠟燭時,已到了後半夜。
孟瑄的手臂越收越緊,不給兩人中間留一絲縫隙。何當歸先是裝睡,忍耐和等待,以為孟瑄過一會兒就自己停手了,可最後還是忍到了極限——
“死人頭!你答應了今晚好好睡覺和不越雷池一步,我才答應留宿你的中軍帳,你出爾反爾!”
孟瑄動作絲毫不停,口裡接道:“現在情況有變,所以檢查一下。不用在意,你睡你的,我自有分寸。”
掌心粗糙、指尖有一層薄繭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