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兒感染了……
“我說的是他們那一類人,”青兒翻個白眼,“你突然臉紅個什麼勁兒呀?你聽我說,像他們那種生下來就什麼都有,從來不缺錢花,花錢如流水的公子哥兒,想要女人還不容易嗎?就算他們是gay,不喜好抱女人,都照樣有大把的俏婢小美妞倒追他們,轟都轟不走。那些小美妞可是咱們的天敵呀,日復一日的,咱們漸漸變老了,可她們卻前赴後繼地補充著新的生力軍,孜孜不倦地搶奪咱們的老公。”她煞有介事,越說越激動,都忘了她和小逸絕對不是同一個老公。
何當歸覺得青兒說的有理,孟瑄的那幾個妾,好像個個都有點兒倒貼的嫌疑,於是她問:“那個‘蓋’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蓋’就不抱女人了?”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事嗎?假如勸服孟瑄做一個“蓋”,他是不是就能收斂那些結交天下紅粉知己的花花心思了?
青兒打一個酒嗝,笑道:“gay麼,就是蓋上了鍋蓋,他們男人之間互相勾肩搭背、愛來愛去、卿卿我我的,就沒咱們女人什麼事兒了。所以說,gay是咱們女性同胞的第二天敵,第一天敵是小三。”
她蹙了蹙籠煙眉,“我說到哪兒來著,別打岔呀,喔,我說了,像孟瑄那種養分過剩的傢伙,早就對女人膩味了,他對你要死要活的愛,你不能否認有小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你把他晾在一邊,放鴿子放了三年,他‘偷不著’,所以就越發不能自拔了。可現在呢,你突然從第一等的‘偷不著’,變成了第四等‘妻’,跳躍性多大呀,孟瑄肯定會有驕傲自滿的負面情緒。為了幫助他更好成長,咱們才得——從心靈上虐待他,鞭策他,讓他做一個更好的孟小將軍。”
“那應該怎麼虐他?”何當歸吃多了酒,也有點頭暈腦脹,被牽著鼻子走了。
青兒出謀劃策:“眼下就有個合適的機會,後日不是元月武林大會嗎,這麼千載難逢的熱鬧,又是在咱們家門口舉辦的,簡直就是古代人的奧林匹克呀。到那天,咱們倆女扮男裝,扮成兩位英俊瀟灑的奶油小哥,揮舞著扇子去打兩把擂臺,可咱們倆都很弱,血槽一下子就被打爆了,這時候,我被我哥英雄救美,你被段曉樓英雄救美,雙雙被抱走了。孟瑄得知了這樣的變故,當然會很捉急的,他一定會強支病體……”
“不行!”何當歸掐斷她的餿主意,“第一不能扯上段曉樓,我不能再見他,第二,不能再讓孟瑄勞動身體。”
“這樣啊……”青兒的雞血立刻被抽去一半,垂頭說,“那讓我再想想,總之我覺得他得你得的太便宜,不給個提醒,上點兒血的教訓,說不定他婚後就沒那麼珍惜你了。”
何當歸猶豫地告訴青兒:“孟瑄他已經很不容易了,也流血無數次了。事實上,我前段時間在夢裡見著過一個來自三年後的他,這段經歷委實太奇妙,我日後再跟你詳細講明,總之我能確定,他就是從三年後穿越時空過來的孟瑄。”
“啊?”青兒放下手中食物。
“據他說,我距今兩年之後才嫁給他,”何當歸講述道,“嫁他之後,我一直給他添麻煩,不讓他跟其他妻妾相好,最後,我還任性地離家出走了,急得他冒著生命危險跑到我們這裡來。話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心脈之間的數條性命攸關的經脈全都斷裂,血流如注,遺恨回去那邊了。假如那邊沒有像我這樣的神醫在,孟瑄生還的希望只有不到三成。”
“這麼神奇!”青兒又打一個酒嗝,眯縫著眼說,“像拍科幻片一樣……可是,我前些天在你的桃夭院裡撿到兩個牛皮信封,把其中一個開啟看了,才發現是孟瑄寫給你的信……嗝,對不起呀,外面用大紅字型寫著‘禁斷’,我忍不住心中的強烈好奇感,就開啟來看了——在我們老家,‘禁斷’的內容通常都是比較勁爆的那種——等開啟一瞧,才發現裡面全是孟瑄寫給你的信,十張紙那麼多。當時我就隨便看了幾眼就給你放回去了,我從不偷看私人信件的喲,可現在回憶起來,分明就是三年孟瑄的口吻嘛。”
何當歸瞪圓眼睛:“你看了那封禁斷信?!”這怎可能……
青兒合十道歉:“對不起,俺不是故意的,看在咱們倆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別生我氣啦,小逸。”
“你竟然能拆開那封信?”何當歸瞪眼,“為什麼你能拆開,我卻不能?那裡面掉出的紙條可是註明了:‘玄教道法固存,建文二年啟封。’我用了各種辦法,歷時一年時間都沒能成功拆開,青兒你是怎麼拆開的?現在才洪武三十一年!裡面都寫了些什麼?”頓了頓,她還是很疑惑,“你是那晚孟瑄在我家的時候,去桃夭院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