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精神地垂著眼皮,走了兩步回頭往二樓看一眼,問:“蔣毅呢?沒受傷吧?”
蔣邳滿不在乎地說:“誰知道,脾氣臭得衝一條街,誰敢問候他?可惡,居然讓杜堯那小子撿了個現成的便宜,可惡,小爺在這裡坐了半日,最後連張臉都沒瞧到,可惡,最好他揭開面巾,發現鼻子是歪的,嘴巴是斜的……”
“女人麼,熄燈閉眼,在床上都一個樣,叫出來的聲音都是一樣的。”簾子一陣鼓動,又進來的一個紫袍男人,隨口接著蔣邳的話頭說,“昨晚包了個揚州十家青樓第一花魁,只一夜就丟進去五百兩銀子,可早晨醒來一回思,覺得還不如上次在街邊撿到的那個流鶯,那一個叫得更夠味兒。”
蔣邳斜眼睨著廖之遠,酸溜溜地說:“你都有個如花似玉的夫人了,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女人在床上都一樣?那我給你找一個,你敢不敢上?”
廖之遠問:“誰?”
蔣邳又用眼斜睨重新斜倚在獸皮大椅中醉眠的段曉樓,用口型衝廖之遠比劃:“何小妞……她娘。”
只是一個口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看上去正在沉睡的段曉樓,卻驟然睜開雙眼,一拳揍上蔣邳的鼻子,裹挾著霸道絕倫的勁風。蔣邳慌忙後撤,鼻子雖然沒有遭殃,可面上的冰面具卻被那道勁風給震得四分五裂,露出面具下的臉。此時若有不明就裡的外人在場,肯定會嚇得大聲尖叫——
只因那面具下的臉佈滿了詭異的暗紅色藤蔓狀花紋,有二三十條之多,印在一張白淨俊秀的男人面上,那種驚悚的視覺效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