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考慮一番後只得同意。
這下可把桑落給樂壞了,她想著這蘇中晨來了以後既可以當帳房也可以當西席,一人兩用,給的工錢又少,簡直太划算了。關文抽了個時間找了蘇中晨商議此事,他搖頭晃腦的囉嗦一番,也答應了。
蘇中晨來到關家以後,幫著關厚齊把後院的牆給砌好,桑落的帳房之位也讓了出來,她自己則跑到廚房跟著姐姐和孃親學做菜。其實屠蘇的廚藝並不高,她前世忙於事業,應酬多,又不耐煩做家務,索性請了小時工,對於各樣菜式,她是吃得多做得少。在這裡,她所佔的優勢不過是在“新”字上。同樣的菜,她不見得比古人做得好。但是關林鎮上的富人貴人少,大家也不太講究。所以才顯出她的好來。她自己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一看桑落有做菜的天賦,便下全力培養她,恨不得將自己腦中記得的東西一古腦全塞給她。桑落腦子聰明,又跟著蘇中晨學了不少字,記起菜譜又快又準,手上動作也麻利,屠蘇是越看越滿意。
關厚齊腿傷好後再次向林氏告辭。關毛自幼跟他親近,走時倒有些依依不捨。但是他一外人常住這裡也不合適,最後只得送他回去,林氏將吃的用的,收拾了一大包給他帶上,再三囑咐他要經心。
臨走時,關厚齊猶豫再三還是問道:“玉娘,你可曾想過……想過……改嫁?”林氏腦子嗡的一下炸響,她看了一眼滿臉不自在的關厚齊,臉騰的一下紅了,動了動唇低聲說道:“我眼下只想著把四個孩子養大成人……”
關厚齊略微有些失落,又接著說道:“這樣也好,我原本想勸你,若是改嫁也得好好挑人的……”林氏覺得他話裡有話,也顧不上尷尬吧,急忙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關厚齊驚訝道:“原來你不知道?”
“你快給我說說。”關厚齊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趕緊將自己聽來的一鱗半爪全部講給林氏聽。林氏一聽,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她絞著衣袖,恨恨地說道:“我倒要去問問,是哪個缺德冒煙的東西這般詆譭我的名聲!”
說完,她轉身回到店裡,對著兄妹幾人說道:“你們好生在家,我回村一趟。”屠蘇看她臉色不對連忙問怎麼了。
林氏也不細說,拿了鑰匙轉身就走。
“大哥,中晨,你們在家看著,實在不行就關門半日,我跟娘去看看。”
劉奶奶也出來說道:“你們放心去吧,有我在呢。”
關文一左一右跟著林氏出門,桑落也急忙跟了出來,幾個人僱了驢車連同關厚齊一起,浩浩蕩蕩的朝關河村行去。關厚齊又委婉的將村裡的流言轉告給了三兄妹,讓他們心裡有個準備。
走到半路,又碰上了齊嬸子。齊嬸子聽說他們一家要回村,二話沒說也上了車跟著他們回去。
林氏平平心緒,說道:“你有事且去忙吧,何必跟了我折回來。”
齊嬸子答道:“反正我也是去找你,既然你來,我還去做甚?”林氏對她此行的目的猜了大半。接著齊嬸了看看關家三兄妹,便附在林氏耳邊低語了半晌。林氏的臉色越來越白,指甲掐進肉裡。齊嬸子連忙勸道:“你可得挺住,我也覺著這事透著蹊蹺,你的為人我還能不清楚嗎?”
屠蘇在旁邊把牙咬得格格直晌,真沒見過這麼人無恥的人。不用猜,她便知道是誰幹的。
他們想得倒美,讓林氏改嫁給那個又摳又肥又奸的胡員外,他們關家的所有財物便歸他們了是不是?
屠蘇拉拉林氏的衣袖說道:“娘千萬彆氣,您氣壞了正中那些人的心意。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村裡固然有那些是非不分的,但是大多數人也是有眼睛的,娘是什麼人他們能不知道嗎?今天咱們把事問清楚,找到汙衊孃的人,管他是誰,先送官再說。”關文一直沒說話,他的臉色鐵青,眼中冷意森然。
驢車咯吱咯吱的行駛著,車上氣氛沉重壓抑,半個時辰後便到了關河村。
關家一家人剛進村子,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像蒼蠅見了蜜一樣嗡的一下全圍了上來。有極個別替林氏擔憂的,也有那專等著看笑話的。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屠蘇姐妹倆一左一右護著林氏朝關家走去。不多時,高氏便領著楊氏吳氏迎了出來。
高氏陰陽怪調的招呼道:“喲,大兒媳婦,我正尋思著要去找你呢,這麼快就來了。那胡家的媒人可是剛走呢,呵呵。”
林氏氣得身子直晃,她用手指著高氏,一時說不出來話來,屠蘇見狀連忙高聲問道:“奶奶,咱們關家窮到如此地步了嗎?要靠賣寡婦媳婦吃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