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水多。
周大嬸體貼道:“甲姑娘,你……”
……
杜紛紛抬頭看著天,突然發現自己取了個看似瀟灑神秘,其實奇傻無比的名字。尤其是周大嬸一口一個‘甲姑娘’,好像生怕別人不會以為她是男扮女裝似的。
大黃的小棺材終於被挖了出來。
周大嬸不免撫棺一陣嚎啕。
杜紛紛在旁看得心酸,眼更酸,不由勸慰道:“狗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
周大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他與我朝夕相伴這麼多年,從小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如今它現在說都不說一聲就走,可讓我怎麼辦啊?嗚嗚……”
“……”杜紛紛囧囧地想:如果狗真的在走之前跟她說一聲‘我要死了’,恐怕她會更不知道怎麼辦吧。
“呃,我們還是先瞻仰瞻仰遺容吧。”
棺材前前後後釘了三十二顆釘子。
杜紛紛邊拿起子一顆顆地撬,邊感慨道:“釘子真多啊。”
“我孩子他爹是開鐵鋪的,所以喜歡釘釘子。”周大嬸看著滿頭大汗的她,略帶歉意地道,“下次若是你的棺材需要釘子,儘管上這裡來拿,我不收你錢。”
雖然‘不收你錢’這四個字很動聽,但是……
杜紛紛手一抖,又拔起一顆釘子,轉頭乾笑道:“不用不用,我的棺材不用釘,省得進進出出不方便。”
“……”周大嬸呆若木雞。
杜紛紛拾起一根三尺來長的粗木,站得剛夠得到棺材蓋的地方,輕輕將棺材蓋挑開。
棺材蓋落地,周大嬸“啊”得一聲尖叫要撲過去。
杜紛紛趕緊將她攔腰抱住,把鼻子埋在她的背上,悶聲叫道:“小心,有屍臭!”
周大嬸邊張牙舞爪地向前撲,邊嘶叫道,“不臭啊,還很香!”
香?
杜紛紛放開手,用鼻子小心地嗅了一下。
果然,空氣中漫溢著一股沁人心扉的甜香。聞多了,又有點犯膩。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棺材旁。
周大嬸正驚訝地張大嘴,“這,這,這是什麼東西?”
杜紛紛瞄了一眼,棺材中間,一張蠟黃蠟黃的皮正皺巴巴地披在骨架上,從形狀看,應該是……“狗。”
“狗?”周大嬸目瞪口呆地看著,怔怔道,“沒想到,狗死後竟然是這樣的。”
狗死後當然不應該是這樣的。
就算狗生前天天吃花吃草吃香料,死後也不可能瘦成這樣,而且還散發出這樣強烈的異香。
杜紛紛沉聲問道:“狗死的那天,有什麼異狀嗎?”
周大嬸努力回想著,“沒有。我那天一天都呆在屋子裡,只是下午的時候曾聽到它狂吠了一陣,它脾氣不好,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叫,附近的人都知道。後來等我晚上去院子給它餵飯時,它就躺在地上不動了。”說到這裡,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掉落下來。
杜紛紛小聲道:“它會不會是被人毒死的?”
周大嬸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