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面,但對於她江敏綺自認並不陌生。
因為她就是那本雜誌封面的女主角,傅惟庸名義上的未婚妻。
“請問,傅惟庸先生住在這裡嗎?”看著兩眼直盯著她瞧的江敏綺,Ethel有些不耐煩的又問了次。
看著她,敏綺仍舊沒有回應。
她知道與他分手的時刻已到來。
雖早有準備,但是她心窩仍舊傳來陣陣的刺痛。
“喂,我問你,傅惟庸到底住不住在這裡?”見她仍舊不答,Ethel發起火來。
向前走了兩步,正當她欲扯住江敏綺的手臂追問時,傅惟庸正巧由屋內走了出來。
“你來做什麼?”大步一跨,他很自然地擋在敏綺面前。
一見到他出現工,Ethel的態度馬上改變。“惟庸。”她衝向前,緊緊握著傅推庸的手。
睥睨了Ethel一眼,他轉向江敏綺。“這沒你的事了,你先進去吧!”在極度的偽裝下,那口吻極淡、極冷,就如同一個僱主對待傭人的口吻。
又看了兩人的身影一眼,敏綺的唇瓣勾起一抹淡笑,然後她提起水桶,聽話的轉身,走向屋內。
見她的身形消失在門後,Ethel不放心的追問:“她是誰?”
才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傅惟庸該不會就在臺灣養起了女人吧?
他們還沒結婚耶,他就養女人,那她高貴的尊嚴將被置於何地?
“她是魏教授請的鐘點女傭。”勾了勾唇角,他沒打算與她嘍嗦。
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有絕對保護的義務;而他更明白Ethel絕非善類,所以他有絕對的理由不讓敏綺的身分曝光。
只是鐘點女傭嗎?Ethel有些懷疑,但不敢再追問。
“爸爸要我到臺灣來找你,問你打算何時回紐約與我結婚?”放軟了姿態,這種成人世界的遊戲,她已習以為常。
看著她,傅惟庸的嘴角又勾起了無聲的笑。“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進去拿件外套,然後陪你去飯店。”
“去飯店?為什麼?”雖是嗲聲軟語,但驕縱慣了的Ethel怎可能讓步。“人家想陪你住在這兒。”
她不會給屋裡的女子任何的機會,想跟她搶男人,簡直是作白日夢!
“你住不慣這兒的。”斜睨著她,傅惟庸口吻中的嘲諷味不變。“何況,我還有重要事想跟你談一談。”他不容置喙的拋下這句話,隨即轉身走進屋內。
因為他沒有把握敏綺可以等他多少時間,所以為了兩人能終生相守,他已決定改變策略。
看著他消失的身影,Ethel很想追上前去,但她卻忍了下來。
如果能終生套住這部賺錢機器,忍一下又有何妨呢?
從黑夜等到天明,江敏綺懷著一顆忐忑的心,由旗津搭著船來到了鼓山渡輪站。
她低著頭,下了船、出了站,無意識的走著。
昨天傍晚,傅惟庸在進屋拿外套時,曾告訴過她,晚一點會到旗津找她。
但,昨夜,他失約了。
她等了一晚,等到的只有月升、月落。雖不想去思考,但她不免還是會幻想著他和Ethel在一起時,可能會發生的景象;而隨著每一次的深想,江敏綺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她發覺自己像個妒婦,誰也想不到,短短二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她不僅談了戀愛、也學會了妒嫉,更嚐遍了愛情的各種滋味。
仰頭看了眼天際,天空不知何時已籠上了厚厚的一層烏雲。
她沒帶傘,因為出門時走的匆忙。
想起了 所說過,不喜歡她淋雨,於是她加快了腳程,走出了渡輪站,往魏教授屋於的方向走去。
“江小姐、江小姐。”一個停在渡輪站前的計程車司機,見她出現,連忙前她跑來。
敏綺停下了腳步,看清楚了朝她跑來的人,然後對他輕輕點頭。
“好久不見。”阿雄仍舊一口臺灣國語,單手搔了搔一頭短髮的打起了招呼。“是傅先生叫我在這裡等你的。”他表明了來意。
“他要你來等我?”知道傅惟庸在高雄停留的這段時間,當阿雄就像私人司機一樣,可是通常都是他親自到渡輪站來等她。而今天,怎麼會是阿雄呢?
“對呀。”阿雄點了一下頭,又搔了搔頭髮。“啊一早的時候,我送他到機場去,他就交代我以後要到這個渡輪站來等你。”
傅惟庸一早離開時,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