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心頭騰地冒出一團火,劈肩砍了他一記手刀,退開三步之外。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小刁蠻的女人有這樣駭人的身手,拓跋炎胤的臉色頓然變得冷峻而戒備,緊隨其後追了上去,試圖先發制人。
鏡月未央正窩火著,又見男人變了臉色,不免更加煩躁,然而轉念一想,要是兩人真的動起手來,肯定有人是要遭殃的,而這顯然不是她來此的目的。
這樣想著,鏡月未央隨手應付了幾招,即便脫身逃了開。
拓跋炎胤哪肯就這樣放了她,兩人圍著宮殿左轉右拐繞了好幾圈,眼見著就要抓住她,卻見她忽然間破窗躍進了房內。拓跋炎胤趕緊追了進去,不料那女人動作倒是很快,埋伏在窗臺下就等著他跳進來好從身後攻擊他,再加上女人的身手不在她之下,等拓跋炎胤反應過來,女人已經手持利刃抵在了他的腰際。
“殿下,發生了什麼?”
聞聲趕來護衛匆匆湧到門前,卻是不敢太過魯莽地闖進來。
鏡月未央握著匕首往前推了一推:“嗯?”
感覺到刀刃割破衣服就快觸上面板,拓跋炎胤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一時間也摸不定她的底線,只得順著她的意思開口:“本殿無礙,你們都退下吧。”
“殿下……?”
門外的護衛還是有些猶豫。
“不要再讓本殿重複第二遍。”
拓跋炎胤沉下聲音,懾人的氣勢帶著王者與生俱來的霸道,令人無從抗拒。
這樣的拓跋炎胤是鏡月未央所不熟悉的,曾經那個毫無道理寵著她讓著她膩著她的二貨真的已經不見了嗎?
一想到這裡,鏡月未央就控制不住憂傷起來。
聽到門外的人匆匆走離的聲音,鏡月未央隨即收起了匕首,在拓跋炎胤轉身之前閃速點了他的穴道。
“你要做什麼?”
“呵。”
鏡月未央抓起男人的衣襟,邪惡地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在男人莫名的目光下忽然猛地一推,徑直將拓跋炎胤推倒在一邊的床榻上:“你說呢?”
拓跋炎胤自認為北漠的民風已經足夠開放了,卻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來得更要奔放,可更奇怪的是——
他對這個女人卻沒有一星半點的抗拒。
明明這個身體,對女人都抗拒得要死,只要有女人靠近自己,哪怕還隔著半步的距離,就忍不住會覺得噁心。
“嘶啦——”
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拓跋炎胤感到身上驟然一涼,身體頓時緊緊繃了起來,尤其是女人的手指撫過的地方,明明是微涼的觸感,卻像是被燭火燙過一樣,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帶著一種異樣的反興奮感。
“嘖嘖,”鏡月未央噙著笑湊到男人耳邊,緩緩吹了一口氣,“還是你的身體比較乖。”
“你……”拓跋炎胤看著那雙幽亮的眸子,宛如貓樣的狡黠,又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還有那一股不知打哪兒來的君臨天下般的自負——她這個樣子,哪有半點女兒家該有的矜持,分明就是調戲良家女子的花花公子!
他雖然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也不屑於曾經那般輕浮紈絝的性子,可是身體卻不是他能控制的。
就算他的意識佔據了這個身體,但卻不能完全控制住他,好像身體有著自己的喜好,不肯輕易地妥協。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鏡月未央的手沿著掌下那強勁有力而富有彈性的肌肉一路下滑,眉眼帶笑,像是在品嚐什麼美味的食物,又或者是耍玩上等的美玉……“你的身體會告訴你。”
時隔幾年,二貨的身材倒是越發的好了,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敏感,按理說一個富有經驗的男人只會有更好的自制力,而不會像他這般,明明心裡有些抗拒,身體卻是興奮得不行……難道說,這幾年來,他一直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鏡月未央不由漏了半拍心跳。
但北漠太子迎娶太子妃一事在鏡月鬧得沸沸揚揚,又不是能做假的事。
鏡月未央抿了抿嘴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兩年多,你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果然,她是……
聽鏡月未央這麼一問,拓跋炎胤就是再蠢,也該知道她是誰了。
除了鏡月那位狂玩放肆的女君陛下,還有誰能如此膽大妄為,還有誰敢旁若無人地隻身闖入皇宮,還有誰能讓這個身體記憶深刻,如此的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