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但畢竟是主子們的東西。你可別再去拿了,要是被馬總管逮到了,還不知道怎麼教訓你呢!”
“呵呵!知道了。”他拍拍腦門,憨憨的笑了,“雨霏姐,我得走了,一會兒就要掌燈了,有好多事兒要忙呢!”
“好,你先走吧,有空就過來玩。這個——”我指指桌子上的棗,“謝謝了!”
他又笑了笑,起身朝外走,快到門口是又回過頭。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我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雨霏姐,我就是想說,其實……你穿上女裝的樣子比穿男裝好看!”
我‘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十三四歲的小男孩,懂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明明是想找詞奉承我幾句,真是人小鬼大!正想著怎麼回他,門外又響起了小秋響亮地聲音。
——“來順,時間到了,快出來!”
來順被這聲音嚇得一激靈,忙吐吐舌頭,開門跑出去了。
我被這情景逗樂了。心想,這王府裡,主子有主子的生活,下人有下人的生活。不是沒有快樂,只是看你如何去對待了。
腦中又浮現出四阿哥的臉,陰沉而冷峻,耳旁響起剛才的話‘四爺不是德妃娘娘帶大的,他們生分的很。更何況,德妃娘娘的心思全都撲在了十四爺的身上,哪還顧得了咱們爺的喜好!’
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倘若德妃能多給四阿哥一點關愛,他還會不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
不過想法終是想法,繼承事實的事是再也改不了的了。四阿哥就是這麼一個冷酷的人!
第二天,我又在吃藥和昏睡中度過。第三天清晨,我很早就醒了,頭也不熱了,身上也清爽了好多,看來身體是好的差不多了。
我於是起床吃了早飯,拎出來順前天送來的棗,打算叫小秋一起吃。可是找遍了整個院子也不見她的蹤影,這小丫頭,不知道跑哪去了,她這回可沒口福了!我心裡竊笑了一下,拎起籃子,準備到花園裡找個地方獨自享用。臨走時,還沒忘記保暖,在衣服外面披了件棉袍,頭上也加了頂帽子。樣子看起來有點怪,不過我不在乎,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想再生病了!
院子裡沒什麼人,下人們都在忙著生火做飯呢!我又掐指一算,這個時辰,貝勒爺應該剛下朝,不是在路上就是剛回府,肯定有好多事要忙,所以說,現在的花園是絕對安全的,不會碰到我不願意見的人。我於是放了心,大步朝花園走去。
果然,園子裡相當安靜,竟一個人都沒有,我在裡面繞了一大圈,挑來挑去,最後還是選中了以前四阿哥常坐的那個石桌。
籃子放在桌上,棗胡放在蓋裡——我很滿意自己對資源的最佳化利用。一面大口吃著棗,一面欣賞著周圍的景色——實際上也沒有什麼景色好欣賞。菊花早謝了,梅花又還沒開,除了對面的幾株松樹外,整個院子都是枯枝荒藤,連一片落葉都別想找到。悶在屋子裡兩天了,那場大雪的痕跡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有牆角和高聳的枝杈上還有斑斑點點的白色。
雪——即使再猛烈,再強勁也敵不過時間的磨損。
不知怎的,提起那場雪,我心中又不由得想起橋邊那個縞白的身影——秦風。從四阿哥的話語中不難猜出秦風不是他的真名字,那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他又為什麼會在過生日那天獨自跑出去呢?‘吹簫人去玉樓空,腸斷與誰同倚!’難道他在懷念什麼人嗎?——這清朝真是與現代不同,每個人都憂鬱沉悶,明明年紀輕輕,卻都給人一種垂垂暮老的滄桑感覺!
我正出神,卻‘啪’的一聲被人在背後拍了一把。
“嗨,穿得像包子一樣!看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笑嘻嘻的調侃——蕭烈。
我一回頭,他正拎著藥箱站在我身後。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起來,前天的沉重談話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影響,他又像往常一樣了——這一點令我十分欣慰。
“蕭神醫怎麼來了!府裡又有誰病了?”我打趣地問道。
“還能有誰啊,還不是謝大小姐你?我可是奉命前來複診的。來吧,手伸出來,讓我號號脈!”他說著把藥箱放在地上,在我旁邊坐下。
我撇撇嘴,把手伸給他。他收了笑容,認真地號起來。
“嗯,沒什麼事,就是有點虛。回頭給你開點兒補藥。”他又伸手摸摸我的腦門。“體溫正常,肯定沒超過37。2°。”
“還有零有整的!你的手有那麼準嗎?”我推開他的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