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些人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譬如:顧萬山。
當初他要殺顧萬山是那麼輕而易舉,但他卻沒有那麼做,便是這個道理。
不是沒有恨,只是比起被仇恨淹沒、瘋狂地不計較得失地除掉那些人,他更為冷靜。
所以,寶齡在其中應當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吧?
那個人,他可以不在意她的本來面目,甚至不去追究,只要她留在他身邊,那麼她對於他來說,定是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譬如顧寶嫿之於馬俊國。邵九之所以肯定馬俊國會幫他,便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一次,他同樣肯定阮素臣會痛不欲生。
直到現在,他仍然不否認這一點。然而,到了此刻,他忽然發現一件鬱悶的事:他最無法肯定的居然是自己的心。
真的是因為如此簡單的理由才在這樣一個時刻闖入南京府的麼?真的——只是如此?還是……有別的什麼理由?
成親。
難道,是因為這個?他原來一直覺得,將寶齡帶走讓婚禮無法進行,對阮素臣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自然,會讓他心神分散,更利於瓦解華夏的勢力。
然而,這其中,難道沒有一絲一毫,是出於他主觀的意願麼?
破壞這一場婚禮,只是出於某種目的,還是另有原因?是不想看到他成親,還是——她?
一直以來,他擅於思考問題,也懂得將一時想不透的問題暫時擱置於一邊,過於執著於某個一時無法解開的問題,會不利於之後許多問題的解決,這是他的觀點。但第一次,他的腦海中索繞得竟都是同一個問題,如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