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她,神情莫測。
寶齡心頭一震,雖不甚明瞭那究竟是什麼感覺,卻有一絲隱隱的不安,一字一字得道:“娘剛才是故意的。”
寶齡沒有用問句,卻用了肯定句,一旁的寶嫿聽了她的話,神色也有些異樣。而賈媽媽的臉跟是蒼白無色,正要開口,卻聽阮氏低低的道:“是,適才,娘是有意將那……枕頭丟進湖裡。”
“娘……為何要這麼做?”這句話卻是寶嫿問的。
寶嫿與寶齡並肩而站,剛才那一幕,她自然也是看得極為清晰,在寶嫿印象中,自打她出生,她這位孃親便是生病日子居多,她自幼是由賈媽媽帶大,若說親近,阮氏還不如賈媽媽來的親近,甚至,阮氏似乎對寶齡更好一些,縱然她受了委屈,阮氏也從未替她說過話,責怪過寶齡一句,她從一開始的難過,到漸漸習慣,變得麻木,將自己鎖了起來。
但這些日子卻似乎不同了,寶齡不一樣了,顧老爺不一樣了,阮氏也不一樣了。他們開始如普通的人家一般溫馨的相處,她亦能從心底感受到阮氏對她的關愛,那是一種母女天性,做不得假,所以,她一顆心也漸漸敞開,變得開朗起來。正因為如此,此刻她與寶齡一樣錯愕,她亦不能相信一向溫柔善良的母親會做出剛才那樣的事。
寶嫿話音剛落,阮氏似乎也是一怔,申請掠過一絲不自然。她可以面對任何人的責問而波瀾不驚,只因她早已想好了如何應對,但寶嫿……卻只不過一瞬,阮氏又恢復那種無奈又心酸的神情來,幽幽道:“這幾日,我一直在想,幾年前將你二孃接來府裡,是對還是錯,如今她變作這般模樣,我的心猶如千萬只蟲子在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