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微微一凝,而當目光轉向門口那兩人時,眼底卻稍縱即逝一絲厭惡的神情。直到他看到阮府的家庭醫生許懷康大夫正朝他這裡匆匆走來,才飛快地躺回床榻,閉上眼睛,不斷地咳嗽起來,那樣子彷彿病入膏肓。
許懷康到了門口,那兩個下人便晃了上去,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許大夫,又來給四公子看病啊?”
許懷康好脾氣地說道:“是啊,勞煩兩位引路。”
那兩人有些不耐地揮揮手:“許大夫是老大夫了,不用引路,自行進去吧。”
許大夫微微一笑,朝裡走去。
那兩個目光自許大夫身上移回來,頗為不滿地道:“聽聽,又咳了,咱們這位四公子可比個姑娘都不如,受了一點點刺激就一病不起,我前日還見他咳嗽得厲害,我看,少帥這次是多心了,這麼個人物,何必咱們哥倆看著?”
另一人切了一聲道:“你以為我就想待在這裡?若不是四公子,咱們日後便可以跟著少帥祭天去了……”隨即壓低了聲音,眼底卻露出一絲興奮之情,“這次祭天可不比平時,說不定少帥就在那裡昭告天下繼位了,咱們要是能見證那一刻,不等於開國功臣?多威風?比起在這兒看守個病癆子強多了!”
這兩個人是阮文臣的手下,前幾日阮素臣不知是不是因為阮克病逝之事而突然一病不起,他們便被阮文臣派遣來阮素臣的院落伺候著,說是伺候,實則是看守,每日都要將阮素臣的動靜向胡旅長彙報。
說罷,兩人又自感慨一番,而與此同時,許懷康已穿過院子推開了阮家四公子的門。
床榻上的阮素臣彷彿聽見了響動,微微地睜開眼,臉色蒼白而憔悴。
許懷康餘光朝門外瞟了一眼,才道:“四公子,老夫來看看,您今日可感覺好些了?”
阮素臣並沒有坐起來,彷彿連撐起身子都是吃力的,然後,用劇烈的咳嗽做了回答。
許懷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