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切。
有一種親切又默契的感覺,是她所不能明白的,卻是那麼真實的存在。
好像是……血濃於水。
想到這個荒唐的比喻,她自己都不覺失笑,回過神看陸離,卻見他神情比方才更為凝重。
“怎麼了?”她笑一聲,“就算心裡覺得我配不上你們公子,也不必表現地那麼明顯。”
陸離卻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忽地道:“你是不是……”他想說的是: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但話到嘴邊卻終是沒說,只是道,“你瞭解他麼?你瞭解他多少便喜歡他?”
寶齡有些許地怔忡。
她瞭解他麼?
這個世間,又有誰能真正瞭解一個人。
她以為了解的那些人,顧老爺、阮氏、寶嫿,甚至連生,都用一種決絕地方式告訴了她,她錯得很離譜。何況——那個她從來便沒有真正看懂過的少年。
可是,不瞭解一個人,不代表沒有愛上他的可能性。換句話說,又或者,正因為看不透,所以好奇地想要去探究,結果,深陷下去。
陸離見寶齡不知在想什麼,別過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悠遠:“我勸你,別放太多心在公子身上,公子……他不是一個多情的人。”
他說的含蓄,因為這已是他的底限,若不是因為這個人是她,哪怕殺了他,他也根本不會說一絲關於邵九的壞話。但此刻,這句話聽起來雖不至於是壞話,裡頭深含的意思卻再明白不過。
——他是個無情之人,他不會對任何人動心,愛上他,只會帶來無法泯滅的傷痛。
寶齡又如何不懂?
“我知道。一個對自己都可以狠下心的人,又怎會在意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