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扶還好,這一扶,楊管事更自痛得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怎麼啦?”徐七爺瞪大了眼睛。
“沒事兒——沒事兒——”崔媽說:“管事他身子骨不利落……傷還沒好。”
一面說,這小老媽兒兩隻手慢慢扶著他站好了,卻是楊管事經此一扶,越發地站不住了,嘴裡一個勁兒地嚷著,全身連連戰抖,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得了急驚風,怪哉剛才還好好的,此刻經崔媽這麼一扶,反倒是痛得更厲害,簡直站不住了。
崔媽可嚇壞了,連連嚷著:“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快來人,把管事先生扶下去歇著吧。”
楊管事還是真不行了,說著說著人就要躺下了,簡直連嘴都張不開了,可是心裡卻有數得很,感覺著像是有一股酸溜溜的勁道,直由崔螞的指尖上傳過來,便是因為這股勁道,楊管事全身發麻,連嘴都張不開了。
現場急忙過來了兩個夥計,把楊管事攙扶著走了。
徐七爺哈哈一笑,滿不當回事地拍著巴掌道:“不礙事,喝酒,喝酒。”
誰也不把楊管事當回事,照樣起鬨,行灑猜拳,熱鬧極了。
徐七爺今晚的興致高極了,再加上多喝了幾盞酒,那一雙醉濛濛的紅眼睛,只是在燕子姑娘身上打轉——越看越愛,越看越迷,情不自禁地竟伸出手,向著對方姑娘臉上摸去——
“我的好姑娘——今天晚上我是不放你回去的了。”嘴裡吃吃笑著,一連哈拉子都淌了出來。
卻是燕子姑娘夠機靈,肩膀頭往下面一沉,粉頸微錯,就把徐七爺的手閃開了。
“唷——”徐七爺狂笑一聲,乾脆一把向對方粉頸上抱了過去。
無如站在燕子姑娘身後的那個小崔媽身手夠快,一抬手可就抓住徐七爺那隻胳膊。
“徐七爺,您喝醉了。”
徐七爺用力一掙,竟然沒有掙開,還是紋絲不動,心頭一驚,怒向崔媽道:“你—
—你這是幹什麼?”
小崔媽笑眯眯地盯著他說:“七爺,你就高抬貴手吧,幹嘛呀,今天不是你老的好日子嗎,可不能自己找不自在呀,您喝多……”
徐七爺哪裡聽得出來她的語涉玄機,怒叱了聲:“混蛋,給我滾出去。”
事發倉促,身邊人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奇怪地向他望著。
徐七爺卻是心裡有數,剛要有所反應,誰知道一股奇熱氣機由小崔媽的手掌驀地傳遍全身,那種感覺就和先前楊管事一般模樣,再要喝叱,竟是開口無聲,隨著對方上所傳過來的奇異勁道,一霎間,竟似麵條兒樣地癱了下來。
小崔媽“啊喲!”了一聲,說:“真是醉了,醉了……啊喲——不好,吐了。”
“吐了。”兩個字才一出口,眼看著徐七爺張開大嘴“哇”的一聲真的嘔吐起來了:
“嘩啦啦!”吐了一大堆,滿地都是。
燕子姑娘趕快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