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出了宮,馬上開始走訪那些姑娘家裡。
她一家家地遞帖子拜訪,將宮裡的情形說與他們聽。
這些人聽到自己的女兒受到這樣的待遇,明顯就是皇后故意敲打他們,心裡都很是不虞。
當然,也不乏有的人家真的被嚇到了,雖然不至於倒向皇后那邊,但是也不再向謝東籬他們靠攏,而是保持中立。
皇后齊雪筠知道她的這個局已經被盈袖破了,也無所謂再把這些姑娘留在宮裡拉仇恨。
第二天,她就將這些姑娘送出宮,每人都得了很多賞賜作為補償。
幾個馬上要出嫁的姑娘,甚至得到皇后賞的一抬嫁妝,給她們做添妝之用。
謝家二房的二小姐謝同巧就得到了一抬添妝。
但是她身子本來就弱,在宮裡折騰了一整天,雖然有盈袖的藥丸做保,回來之後,還是大病一場,到年過完了才漸漸好轉,此是後話不提。
元應藍的喪事開始走入正軌,小磊作為宗室成員。也要經常進宮去幫忙。
盈袖不放心,每次小磊進宮,她也跟著小磊進去。寸步不離。
皇后齊雪筠冷眼看著,終於等到一次機會,盈袖去了淨房入廁,小磊在泰和殿的偏殿一個人坐著吃茶。
一個豐滿的宮女低著頭走進來,突然開始脫衣裳。
小磊嚇了一跳,從座位上跳起來,忙道:“你做什麼?!快把衣裳穿起來!”
那宮女置若罔聞。越發脫得快了。
小磊急了,大叫一聲:“來人啊!”
從殿外嘩啦一下闖進來十來個侍衛、太監和宮女。
小磊都傻了,愣愣地道:“怎麼這麼多人?”
這時候。那宮女已經脫得光光地,跪在小磊面前,仰頭對他哀求道:“辰郡王,您吩咐的。奴婢都做了。請辰郡王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不依了!”一邊哭。一邊開始磕頭,很快額頭都磕得青紫一片。
小磊氣得臉都紫了,惱道:“我什麼時候讓你脫過衣裳!我都不認得你是誰!”
“這是怎麼了?”皇后齊雪筠恰如其分帶著人走了進來,說著,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光溜溜的女子,皇后齊雪筠呵斥道:“大膽!竟然敢反抗辰郡王!你什麼東西!給本宮脫下去杖斃!”
幾個掌刑嬤嬤從皇后身後走出來,拖著那宮女就要往外走。
先前衝進來的那些人默默看著小磊,就連小磊自己身邊的侍衛和丫鬟的目光都很複雜。
他們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那宮女的話。以為是小磊逼她脫的……
“住手!”小磊跺了跺腳,“也不用就打死她吧……再說。關我什麼事!我要找皇祖父評理!”
“不關小磊的事!當然不關小磊的事!”皇后齊雪筠滿臉笑容,轉而對那宮女說道,“算了,既然辰郡王為你求情,也是你的造化。既然辰郡王喜歡你,本宮就把你賜給辰郡王,是做側妃,還是做侍妾,都看辰郡王的。”
“啊?”小磊愕然抬頭,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賜給我?!”
“當然。辰郡王喜歡她,是她的福氣。”皇后齊雪筠笑眯眯地道,“來人,帶四喜去穿衣裳,送到忠貞國夫人府,就說是本宮賜給辰郡王的,讓他們給她找個地兒住吧。”
盈袖回來的時候,偏殿的人已經散了,小磊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花梨木的太師椅上,滿臉惶恐。
“怎麼了?”盈袖揉了揉額頭,她才離開一小會兒,皇后又整什麼妖蛾子了?
“姐姐……”小磊見她來了,一下子回過神,拉著她就往外走,“快!跟我回家!晚了就來不及了!”
“你倒是跟我說說出了什麼事啊!”盈袖一邊走,一邊問道。
兩人坐到車裡的時候,小磊才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盈袖聽了只想捶桌子。
皇后簡直太賤格了!
盈袖防著皇后下毒,防著宮裡有人接近小磊暗害他,就是沒有想過,有人用自身做武器,不用接近小磊,也能給他潑上這樣一盆髒水!
而且算準了小磊心地善良,就算不是他的鍋,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宮女就這樣被活活打死……
可是這個宮女又是什麼好的?
她雖然是身不由己,被皇后指使的,她做的一切就不用自己承擔責任?
皇后能用她,肯定是給了她和她家好處,她收了好處來陷害小磊,難道就一點都不愧疚?!
盈袖深吸一口氣,對小磊道:“小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