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更噁心的事來。
沈詠潔怔怔地看著司徒盈袖帶著淡淡嫣粉的雪白側顏,頭一次,對自己當初定的這門親事,產生了懷疑。
長興侯府,真的是女兒的好歸宿嗎?
她自己當初吃盡了“以大局為重”的苦頭,自己的女兒,可不能再同自己一樣了。
“袖袖,你覺得慕容公子到底怎樣?你悄悄告訴娘,不用害羞。”沈詠潔拉著司徒盈袖的手,推心置腹的問道。
司徒盈袖感動地看著沈詠潔。
透過她背後半空的月洞窗,她能看見湛藍色的秋日長空。
一行大雁排成人字形,搖搖曳曳從天上飛過。
院子門口的西府海棠飄出淡淡的幽香,那粉粉的小花朵堆積如雪,沉甸甸的,掛得樹枝一根根垂了下來。
四周靜謐得似乎能聽見落花的聲音。
在這靜默之中,有種窩心的溫馨和鎮定在蔓延。
這就是有孃親的感覺吧?
什麼事情都可以對她說,不用擔心是不是於理不合,也不用擔心會不會被嘲笑,或者被傳到別人耳朵裡。
這種感覺,就跟師父對她的感覺差不多。
不過師父是男人,她這些小女兒的心思,可沒法跟男人說……
司徒盈袖在心裡扮個鬼臉,窩在沈詠潔懷裡,低聲道:“娘,慕容公子這個人如何很難說,因為我對他不是很瞭解。但是我知道,慕容夫人的態度很怪異。我不知道她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
“怎麼說?長興侯夫人為難你了?”
司徒盈袖搖了搖頭,她想起上一世苦等的那十年,長興侯夫人並沒有出面讓她成親,而是一味讓她等……
從十二歲等到二十二歲,如果她那一年沒有出事,她覺得自己也會等一輩子,都不能嫁到長興侯府。
這一世,慕容長青對她比上一世是熱絡多了。
但是他娘陸瑞楓的態度卻一如既往,一點都沒有變。
現在她孃親活著回來了,陸瑞楓的態度應該有所轉變,可是今天卻出了給司徒暗香回禮這一齣戲。
這是往司徒盈袖和沈詠潔臉上打了響亮的一個耳光!
“……娘,我覺得,您應該好好打聽一下,長興侯夫人,為何態度會變了。”司徒盈袖想了想,還是打算把這個問題提一提。
她記得,在她剛來京城的時候,陸瑞楓對她比現在好多了,而且根本就對司徒暗香理都不理。
可是兩年過去,特別是他們從江南迴來之後,陸瑞楓的態度卻突然變了。
不僅對司徒暗香和顏悅色,而且還用她來膈應自己。
沈詠潔也醒悟過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看來,這其中應該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司徒盈袖坐直了身子,抱著沈詠潔的胳膊道:“您知道就好。陸伯母是您的手帕交,如果她有什麼為難的事,不妨攤開來說……”
沈詠潔應了,道:“行了,我去查一查,你別管了。明天就是桂花宴,你準備好了沒有?”
“我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到時候跟著娘去大吃大喝就好了。”司徒盈袖將腦袋靠在沈詠潔的肩膀上,笑彎了眉眼。
有孃的孩子就是寶啊!
……
很快到了桂花宴那天,沈詠潔讓司徒健仁把司徒晨磊帶在身邊,跟他一起在外院迎接賓客。
沈詠潔自己在內院招待女眷。
司徒盈袖就沒有過去,只在自己房裡做針線。
只等賓客來齊開宴的時候,沈詠潔叫她出去。
慕容長青來到司徒府,先給司徒健仁行了禮,然後站在他身邊,跟司徒晨磊一起迎接賓客。
來赴宴的人都知道慕容長青是司徒府大小姐的未婚夫,對他都笑著恭喜,問什麼時候能吃喜酒。
慕容長青滿臉笑意,不斷地說:“明年,明年,到時候一定請您吃喜酒。”
司徒健仁也樂得哈哈大笑,覺得倍兒有面子。
沒過多久,一個僕婦從大門裡面出來,對慕容長青道:“慕容公子,大小姐請您進去說話。”
慕容長青笑著看了司徒健仁一眼,道:“伯父,您看……?”
“去吧去吧,我這裡再等一會兒也就進去了。”司徒健仁笑眯眯地道。
該來的貴客都差不多來了,剩下的人都是無關緊要,他不用在門口候著了。
慕容長青拱了拱手,轉身要跟著去,司徒晨磊卻看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