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她,舌頭在她嘴裡來回穿梭,出來進去,出來進去。將她攪得氣短神虛,嬌喘連連。
他卻板了臉。在她耳邊冷冷地道:“……不許叫。”
盈袖的瞳孔縮了縮,噤聲不語,他卻吻得更狠了。
盈袖被他親得昏昏沉沉,不能自已。
就在書庫最後一排書架和後牆中間狹窄的空地上,謝東籬將已經軟得站不住的盈袖轉了過來,“扶好,抱住別動。”
盈袖手裡的史書被放回了書架,正好將最後一個空隙擋住。
謝東籬的手伸到盈袖腰上,飛快地掀開她的裙裾,只露出穿著中褲的兩條長腿。
“你做什麼?”盈袖有些慌亂,她應該是知道謝東籬想做什麼,又覺得這種想法不可思議。
這樣一個嚴謹持重,清雅克制的男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突然有了興致?
她百思不得其解,惶恐間,腰帶被解開,將她的雙手綁在書架的柱子上,沒有了腰帶的中褲悄然委地,突然露出來的大腿在陰涼的書庫裡冷颼颼地。
盈袖一驚,下意識抱著書架的柱子,扭過頭看著謝東籬,壓低聲音道:“五爺,你不是吧……?”
“不是什麼?”謝東籬冷峻地道。
……
一陣雨疏風驟後,謝東籬拿出一條帕子,給盈袖在底下擦了擦,然後解開綁著她的手腕的腰帶,再給她提上中褲,繫上腰帶。
盈袖依然懶懶地靠在書架的柱子,眼神渙散地看著謝東籬的一舉一動。
這個男人已經恢復了他清冷矜貴的模樣,就連抿著嘴給她繫腰帶的姿勢都是那樣得體優雅,跟剛才那個突然爆發獸性的男人完全判若兩人。
“……你……”盈袖開了口,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叫出聲的嗓子已經沙啞得不像話了。
謝東籬猛地抬頭,看著她**之後嬌媚無匹的模樣兒,眼神又暗了暗。
寂靜的書庫裡,連他吞嚥口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盈袖整了整腰帶,又將垂下來的一縷秀髮別到耳後,紅著臉道:“我頭髮沒有太亂吧?首飾掉了沒有?”
謝東籬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在地上看了一圈,拾起來一支粉珍珠耳墜,啞聲道:“這個掉了。”說著,扶著她掉了耳墜的那邊耳垂,給她戴了上去。
他的碰觸非常輕柔,盈袖半邊臉都因這似有若無的碰觸痠麻了,用手摸了摸,完全沒有知覺。
“怎麼了?”謝東籬關切地問道,抬手想觸控她的面頰。
盈袖忙閃身躲開,啞聲道:“沒事,你別再碰我了……”
謝東籬的唇角微微上翹,很快平復下來,若無其事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從書架上拿起那本《本紀。夏始皇》,輕聲唸了起來。
“始皇夏氏生於鄉野,長於都城。少喜詩書,鄉民莫不讚譽。及長,聲名震野。天正皇朝末年,天降災禍,民不聊生。帝起草莽之間振臂一呼,應者雲集,於三十二路義軍中終得頭籌,得踐帝柞,創夏氏皇朝。千年以降,歷三十二代帝皇,然終被墮民之主取而代之……”
“就這些?”盈袖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見謝東籬不再念了。跟著追問一句。
謝東籬點了點頭,“後面還有夏氏皇族的族譜,都是人名。太多了。”說著搖了搖頭,“沒多大用處。”
盈袖接過來,隨便翻了幾頁族譜看了看,笑道:“這夏始皇倒是子嗣豐盛,生了十八個兒子,二十四個女兒,養大的兒子有十六個。女兒有二十個,真是不得了。”
謝東籬也瞅了一眼,皺眉道:“這人的后妃也太多了。”
光有名有姓給他生了孩子的就有四十二個。
盈袖數了數。突然笑道:“這夏始皇也挺有意思,五爺,你看,他的四十二個孩兒。每個人的生母都不同呢。”
也就是說。夏始皇的每個生過孩子的后妃,都只生了一個,沒有生過第二個。
“……他活了八十多歲,六十多歲退位做太上皇之後,還多活了二十多年。”謝東籬從盈袖背後掃了一眼她手裡的書冊,“咦?原來他退位之後,就退居幕後,手創守護者……”
“守護者?那是什麼東西?”盈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很厲害嗎?”
謝東籬接過書冊,又掃了一眼。笑道:“嗯,很厲害。若不是有這玩意兒,夏朝支撐不了一千年。”
“哦。”盈袖不明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對於她來說,連五百年前的大周都是遙不可及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