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似乎嚶嚶地哭了起來,但是沈詠潔沒有回頭。
盈袖乾脆就沒有進去,她站在門口的暗處看見了屋裡的情形。
夏暗香臉上的刀疤和傷痕讓她心安。
都這個樣子,應該翻不起風浪了。
沈詠潔和盈袖母女倆離開了白塔大獄。
“好了,既然她這個樣子了,那就算了。”沈詠潔沒有再堅持一定要夏暗香死,當然。關鍵是元宏帝和皇后齊雪筠那一關不好過。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沈詠潔也不想跟皇室的關係鬧得太僵。
“現在說說你。你什麼時候練成了這樣一身功夫?”沈詠潔目光犀利地看著盈袖,“你師父是誰?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盈袖笑著別開頭。翻身上馬,“是爹以前給我找的師父,那人早走了。”
反正元健仁已經死了,將一切推到他頭上還是能起點兒作用的。
“真的?”沈詠潔還是有些疑惑。
“我用爹的名譽發誓!”盈袖舉起右手。
“好了!說得好像你爹有名譽一樣……”沈詠潔嘟噥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了。
也許是元健仁一時發善心。也許不是。
但是何必追根問底呢?
沈詠潔想到自己十年時間不在兩個兒女身邊,要是盈袖沒有這些功夫,他們又如何自保呢?
所以她就問了一問,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了。
送沈詠潔回了忠貞國夫人府,盈袖就回了親王府,去看小磊。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跟小磊好好說話了,她很擔心他。
小磊也知道娘和姐姐都擔心他的安危,因此十分謹慎。也更加刻苦地用功唸書習武,滿心盼望著快快長大。就能從姐姐肩上接過這些沉重的擔子了。
盈袖忙了一天,就在親王府住下了,也好跟小磊多說說話。
天色黑了下來,外面院子開始掌燈。
晚飯擺了上來,盈袖和小磊對坐,剛吃了沒幾口,就有丫鬟進來回報,說慕容公子來了。
盈袖咬著筷子皺了皺眉,還是請他進來了,問他:“你吃過晚飯沒有?”
慕容長青就是踩著飯點兒過來的,他笑著搖搖頭,又道:“最近好多了,但還是時有頭暈,將軍大人等下給我看看吧?”
盈袖想到慕容長青中毒未愈就上陣殺敵,而且抓王錦奕這件事他也出了大力,心裡一軟,點了點頭。
小磊忙命人給慕容長青也擺了一副碗筷,自己拿了酒敬他:“慕容公子,這是我代東元國百姓敬您的。”
慕容長青笑著喝了一杯,就道:“我的病還未大好,不能多喝。”
小磊沒有再勸,命丫鬟給慕容長青夾菜吃,一邊跟盈袖說話,氣氛倒也不錯。
此時白塔大獄附近,劉斐又裝作是侍衛的樣子,從皇后齊雪筠那裡弄來腰牌,要到白塔大獄去見夏暗香一面。
他近日來被北齊監國的八皇子連番軍令所逼,已經很難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再加上今日又看見王錦奕的慘狀,一想到也是為了暗香,他的心裡就齁得慌。
來到白塔大獄,獄卒驗了腰牌,放劉斐進去了,一邊道:“呵呵,這女人如今這幅鬼樣子,沒想到來看她的人還是那麼多……”
劉斐臉上沾了鬍子,沒有人認得他就是北齊禁軍的首領。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關押夏暗香的樓層,心裡很是詫異,不知道那獄卒為何這樣說。
來到關押夏暗香的牢房裡,劉斐發現夏暗香背對著大門的方向坐著,只看見她細弱的雙肩,還有線條優美的腰線……
“暗香,你怎樣了?”劉斐來到鐵柵欄前,壓低聲音問道。
夏暗香聽見這聲音,全身一震,但是沒有回頭,她顫抖著問道:“你……你是……?”
“我是你劉大哥,你不認得我了?”劉斐憐惜地道,“暗香,你過來,我跟你說說話……”
夏暗香這時看了她旁邊鐵籠子的雲箏一眼。
雲箏一直雙臂枕在腦袋後面,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察覺到夏暗香的注視。雲箏沒有睜眼,只在地上翻了個身。
牢房裡那盞黑黝黝的油燈突然爆了一下燈花,然後就熄滅了。
昏暗的牢房裡頓時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夏暗香這時才轉過身摸索著鐵籠子的鐵條。一步步往門的方向走,一邊顫聲道:“是劉大哥?”
“是我。”劉斐睜大眼睛,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