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逼不得已,為了自衛,才釀成大錯。還有昨天,縣主找你要一點鎮靜的藥,你居然……居然將這種斷子絕孫的藥給縣主!你說,你不是害縣主,是什麼?!”雲箏振振有詞地指責雲秀,將一切錯誤都跪在雲秀頭上。
夏暗香的眼淚如斷線珠子一樣,從她潔白的小臉上流了下來,很是楚楚可憐,她咬著唇,一個勁兒地道:“雲秀姐姐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不會地……”
雲秀大叫一聲。跪了下來,拼命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這樣做!——縣主是知道的。我雲秀自從跟了縣主,一直忠心耿耿,從來沒有行差踏錯,雲箏為何要汙衊於我?”
夏暗香哭得哽咽難言,“雲箏姐姐,你快別說了,你和雲秀姐姐都是好人。是我暗香命苦,我就一個人受了吧……”說著,她轉頭看向盈袖。悲慼地道:“姐姐,如果我死了,你把我燒了,將我的骨灰跟我娘葬在一起。好不好?我是乾淨的。我到死都乾淨的!”
盈袖一怔。
謝東籬卻是親耳聽過夏暗香跟雲箏之間的說話,明顯跟這個雲秀沒有關係。
但是管他呢?
別人不知道,謝東籬可是知道,雲秀也是北齊錦衣衛中人。
弄死一個,對東元國的威脅就少一個。
難道夏暗香和雲箏認為,她們只要把雲秀丟擲來當替罪羊,自己就能饒了她們?
真是不要想得太美……
所以謝東籬默不作聲,既沒有“主持公道”。也沒有“撥亂反正”,一副靜靜看你們作死的樣子。
雲箏見謝東籬一點表示都沒有。心裡很不安,她暗罵雲秀腦子一根筋,忙一邊對雲秀使眼色,一邊又道:“雲秀,我前兒就看見你鬼鬼祟祟的,原來你藏著這樣的心思!——你做出這樣的事,你不認了,難道要縣主為了你被黑鍋!”
這話就說得很明顯了。
雲秀這時聽明白了,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