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已。
大理寺卿更是從堂上走了下來,對謝東籬問道:“謝副相,您帶來的這位公子,真的是盛家後人?”
謝東籬也不藏著掖著,微微頷首,“正是。”頓了頓,又道:“有神農令為證。”
一般人只知道神農令是盛家至高無上的東西,到底有幾塊是不知道的,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
現在聽謝東籬說連神農令都拿出來了,自然是沒有假的。
盛郎中這時候全身一震,高雅脫俗的名士範兒再難儲存。
他大跨一步衝了上去,伸手掐住盛青蒿的脖子,怒吼道:“你說什麼?什麼斷子絕孫?!我……我怎麼會被人下了藥?!”
如果說盛郎中有什麼偏執的地方,就是他的醫術了。
這麼多年,他已經被“盛家傳人”四個字捧昏了頭腦。真當自己是“師父之下第一人”了。
現在有個人跑出來說他連自己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哪怕這人是盛家傳人,也必須不能忍!
盛青蒿被盛郎中掐住脖子。卻並不害怕,他仰頭一笑,右手輕揮,往盛郎中胳膊肘彈了一下。
盛郎中的胳膊一陣酸澀,軟軟地垂了下來,只好鬆開盛青蒿的脖子。
盛青蒿扭了扭頭,笑著道:“你是當年那個盛家棄徒的弟子吧?沒想到你們還敢用盛家傳人的名頭。嘖嘖。其實你們還是有些本事的,如果不是太過貪圖名利,怎麼會被我們找到呢?”
盛郎中的臉色變得雪白。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年輕人是誰……
他是知道他師父是盛家棄徒,但是師徒倆都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盛家隱居太久,盛家出來行走的人太少了。就算拿盛家傳人的名頭出來說事也沒關係。
盛家也有清掃門戶的人。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無知者無畏嘛
他向來只是可惜師父一直對盛家諱莫如深,從來沒有真正對他說過盛家的情況。
“棄徒?你說我師父是棄徒?!”盛郎中紅了眼,牙關咬得緊緊地,腮幫子都鼓了出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大庭廣眾之下,這種沒臉的事必須不能承認!
夏暗香更是猛地抬頭,看了看盛郎中,又看了看盛青蒿。眼神驚疑不定,心裡更是重重地沉了下去。
盛郎中往後退了幾步。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夏暗香的神情,心裡也是一沉。
昨天晚上,他明明是要跟這個女弟子共赴**,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親遍她全身之後,卻怎麼也硬不起來了……
那時候他尷尬得要命,還以為是前|戲的時間太長,所以萎了。
他不好意思,便裝作累了,睡了過去……
本來還打算今天將夏暗香救出去之後,再來一次,他連春藥都準備好了,就怕自己到時候再萎了。
畢竟他的年紀也不輕了,以前又好色縱|欲,以為自己見到真正的絕色美人就沒用了。
原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夏暗香,有機會給自己下藥!
但是她哪裡來的藥呢?!
盛郎中衝了過去,一巴掌打在夏暗香臉上,吼道:“你這個賤人,居然用這種藥害我!你欺師滅祖,小心天打雷劈!”
夏暗香的臉立刻就腫了起來,她捂著臉,嚶嚶地哭泣,不斷給盛郎中磕頭,哽咽著道:“師父,師父,徒兒也是不得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一時糊塗,徒兒不能讓您做這種禽獸之事,所以萬不得已,才找丫鬟要了一點藥,想讓您睡著就行了。徒兒真的沒有想過要讓您斷子絕孫啊!徒兒也是被騙了,並不知道是什麼藥!”
雲秀聽見夏暗香的話,也有幾分黯然。
那藥她知道,是夏凡給暗香縣主防身用的。
但是暗香縣主說她用不著,說她遇到的人都是待她極好的,沒有人會起這樣禽獸不如的心思,因此轉手就把藥給雲秀收著,從來沒有帶在身上。
可聽盛郎中的話,暗香縣主其實還是悄悄將這藥帶在身上的……
不過雲秀還沒有感慨完,就聽雲箏轉頭對她道:“雲秀,你為什麼要害縣主?縣主到底是哪裡對你不好,你要這樣下手?”
雲秀一驚,猛地抬起頭,看著雲箏,臉上漲得通紅:“雲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害縣主了?”
“前天在親王府,你在元親王臥房的蠟燭裡放催情藥,然後引縣主去元親王的院子……元親王被那催|情藥所逼,不能控制自己對縣主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