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將裡頭的東西逐一搬出來,但他卻阻止了她。
“先幫我把鐵門開啟。”說著他先行走向那看不出是鐵門的鐵門。
他的話讓蘭鈴不由自主的將視線移向房子左邊鏽得不能再鏽的鐵卷門,愕然的瞪著它,懷疑它還打得開。
走到佈滿鏽斑的鐵門前,任威砉因聽不見身後有腳步聲而回,只見她根本連動也沒動一下的站在原地。她還在生氣嗎,所以才不願幫他?
一股突如其來的怒氣讓他倏地轉回頭。
希罕!她真以為沒有她的幫忙他就沒辦法嗎?
深吸了一口氣,他伸出雙手開始使勁的將鐵門向上推,肩上的傷口在他用力的瞬間傳來了一陣劇痛,但他置之不理,發誓非把眼前這扇鐵門開啟不可。他就不相信沒有她不行!
“喂,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不要命的舉動讓蘭鈴忍不住奔上前阻止。
“你別管。”他一把推開她。
她呆愕了一下,立刻又攫住他使勁推門的手,朝他猛皺眉道:“你不要亂來好不好?這附近可沒有醫院可以為你輸血。”
“那不正好,你不是一直在等待逃走的機會?”
蘭鈴瞪著他,心中逐漸燃起怒火。她鬆開抓住他的手退後一步,雙手交疊在胸前看著他。
“謝謝你提醒我,如果沒有你的提醒,我差點就讓醫生的本份壞了這次能逃走的機會呢。來,請便,不管你現在是想拉鐵門或者是想改用肩膀去撞,我都不會阻止的,請隨意。”她冷嘲熱諷的說。
他一動也不動的瞪著她。
“咦,你怎麼不繼續,不會是我站在這裡妨礙到你了吧?那我退後幾步好了。”說著,她當真向後退了三步。
至此,任威砉終於能肯定她是在嘲弄他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難道忘了自己是人質嗎?沒有正常人質該有的害怕就算了,她不僅胡亂發大小姐脾氣、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聽他指揮,現在竟然還對他冷嘲熱諷。這個女人……
他非得教訓教訓她不可!
他轉身,整個人突感一陣昏眩,身體沉重無比。他不以為然的繼續以兇惡的表情瞪著她,慢慢逼近。
“你最好別再動了。”看著他腳步蹣跚,一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昏倒的樣子,她忍不住朝他皺眉道。
“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讓你知道這裡誰才是老大。”他告訴她,發出來的聲音卻虛弱得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你若現在昏倒的話,我可會乘機逃走喔。”明顯看出他的不對勁,蘭鈴警告他說。
她實在很怕他真的昏倒,因為以他人高馬大的壯碩體格,如果昏倒的話,她根本連拉都拉不動,又該如何將他送進屋呢?
比起剛剛旭日東昇的時候,整片天空陰沉了許多,待會恐怕會下雨,所以她根本狠不下心作出將他丟在外頭的決定。
可惡!為什麼她要如此婦人之仁,他是個歹徒耶,說不定還殺過人,而她卻狠不下心來將他丟在大雨中,為什麼?
真是該死的醫德!
“你敢!”聽到她的話,任威砉先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接著便怒氣衝衝的低吼一聲,然後突然撲向她。
蘭鈴完全沒料到連路都走不穩的他會突然從兩步之遙處撲向她,她尖叫一聲,整個人摔不及防的被他壓倒在地上。
“你想逃?沒那麼容易。”他氣喘吁吁的壓在她身上道。
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撞,蘭鈴肺部裡的空氣全擠了出來,讓她一時之間幾乎要喘不過氣,她用力的呼吸。
“你……走開……走開!”
“你休想逃走。”
“從雜貨店之後,我根本就沒想過要逃。”她推著他道。
“你騙人!”
“我沒有,是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相信我。”她反駁的說。
“說得這麼好聽。”他嗤了聲,同時發現壓著她的感覺更好,既溫暖又柔軟,讓他有種想永遠沉睡在她身上之感。
“你……”她本想反諷回去的,怎知他的頭卻突然朝她壓了下來,嚇得她急忙側頭驚叫,“喂,你可別昏倒在我身上呀!”
“我從沒昏倒過。”他喃喃自語的說,熱氣呼在她耳上。
他的體溫好燙!蘭鈴用力的皺起眉頭。“喂,如果你不想破紀錄的話,立刻放開我,讓我拿退燒藥給你吃,否則你真會燒昏了。”
“我叫任威砉,你可以叫我砉。”
他的神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