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嘴上雖是順從,可心裡頭,可在咒著他家祖宗十八代。
“若是這三個條件都答應,那我就原諒你之前種種的失禮行為。”
“多……多謝你不記前嫌。”
哼,答應了又怎樣,等過了十天半個月,她再來個死不認帳,看他能奈她何?
“很好,那就麻煩你在這上面簽字書押,當作我倆之間的協定。”狄丞雁不知從哪拿出一張字條,上頭列著各項條文。
他早就料到耶律吹雪不是那種一言九鼎之人,以她驕恣蠻橫的性格,信用二字僅是掛在嘴上說說而已。
“你……你這是不信任我?”她若真的簽字書押,豈不自己挖個洞往裡跳,再將自己埋起來嗎?
“白紙黑字,銀貨兩訖,這是尊重公主。”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罷了罷了,反正今天她耶律吹雪落在他手上,要殺要剮只能任憑處置。
她拿起筆,像是鬼畫符般隨手畫了幾下,再蓋上硃砂泥印。
“你要是以為憑這張紙條就能取信於所有人,我也認了。”她憤恨難平的說。
狄丞雁沒有反駁,只是慢慢走到窗戶邊,將所有窗戶全部推開,這一推可讓耶律吹雪看傻眼。
不只是春萼、秋蕊,還有鄭渾與孫瑜,甚至於一些不相干的男女老幼,全都圍在她的房門外頭。
“你剛剛說的話,他們全聽見了,不信的話,你聽——”他朝外頭問逼:“你們都聽見了嗎?”
“都聽見了!”
一票人像是看熱鬧似的全湊在窗戶外頭,對於剛才她承諾狄
丞雁的那些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她氣得將棉被往頭上一蓋,再也無臉見人!
待在客棧養傷的這段期間,耶律吹雪發現,她越是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狄丞雁對她的態度,就倍加溫柔體貼。
夜裡,她偷偷發現,他都會到她床榻前,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冉回到他的廂房內安歇。
甚至他還會親自到藥鋪子去抓藥,非要挑選最好的藥材,才又由吞萼熬煎來讓她服用。
有時,藥煎得苦了,他還不忘買糖葫蘆給她潤潤嘴,那甜蜜的滋味,讓她好想好想腳傷永遠都不要好,這樣一來,地不但可以一直有糖葫蘆吃,而且狄丞雁還會一直一直對她好……
她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會突然有了這樣的念頭,她不是二直很恨狄丞雁嗎?可不知為什麼,相處這幾天下來,她卻發現到,她好想有他陪伴在身邊的感覺。
早是這種感覺,她絕不會表現在外,她要讓他覺得,她受傷全苧因他所致,這樣他就得處處讓她,心中始終對她存著無比的愧疚。
“大夫說你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天,應該就可以自己行走,不用旁人援扶了。”
“可是人家的腳還很痛,應該沒那麼快好才對。”
每天一早,狄丞雁總是第一個到她房間裡探視傷勢,並且掌中運功,為她按摩。
她已經很習慣每天讓狄丞雁為她按摩腳踝,他的力道不輕不重,一點也沒感覺到痛楚,有時舒服到按摩結束,她都還陶醉在其中呢!
“這怎麼可能?腫脹已經消退了,照理說,緩慢行走應該不成問題,要不,你下來走走看,我在旁攙扶著你。”
一聽到要叫她下床來走動,耶律吹雪整個臉都皺了。
“不行啦,我還是覺得好痛好痛,晚上睡覺翻個身,都會不小心痛醒。”她堅持不肯下床。
“莫非藥效太弱,滲不進筋骨裡?”狄丞雁陷入沉思中,一手支在下顎,兩道濃眉鎖得死緊。
呵呵,看他愁眉不展,將心思放在她腳傷上頭,那種專注的樣子,可讓她心花怒放,開心透了。
原來呀,不一定耍靠她手上的鞭子,才能讓男人乖乖臣服,要駕馭男人,說真的,還是有莫他方式的。
只要她的腳傷都不要好,她就能一直讓他服侍,哼,要她聽他的,還早得很呢!
只是,她打的如意算盤,在鄭渾踏進她的房門時,出現了些許變化。
“主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鄭渾滿身大汗走了進來,他一向抉人快語,若不是涉及到什麼機密大事,他絕不會這樣神神秘秘,搞得像作賊似的。
從鄭渾的神色中,狄丞雁感覺到事態嚴重,回頭朝著耶律吹雪說道:“你好好在床上躺著,待會我叫秋蕊將藥端來給你!”
說完,便隨鄭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