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語無倫次,說不清楚了!”
熊道元也忙道:“別急,孫老三,慢慢的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哪?”
又吸了口氣,孫三能強行控制自己感情的波動,然後,他才悻悻的道:“魁首,“雙蛇教”的兩個頭子之一“蛇郎君”阮為冠率領他的“七君子”方才抵達總壇大。號之外,指名叫城,口口聲聲說要報卻六年之前那一箭之仇!”
燕鐵衣眉梢子一拐,冷沉的道:“除了阮為冠與他手下的“七君子”,還有別的人麼?”
孫三能道:“露臉的就是他們八個,是不是尚有其他幫手就不知道了,魁首,他們分明是打聽到本社近日迭遭事故,正值人心惶惶,偵騎四出而內部空虛之際,趁這個機會來檢便宜……”
熊道元忍不住激憤的道:“阮為冠敢情是吃了狼心豹膽了?居然敢找上我們的山門來叫戰?六年前為了爭奪“大金河”的水運買賣,叫他們栽的那個筋斗還不夠狠麼?創痛猶新,他就會忘記了不成?這一遭是非把他“雙蛇教”不行!”
擺擺手,燕鐵衣平靜的道:““蛇書生”費冥心沒有來?”
孫三能搖搖頭,道:“只有阮為冠為首,我看,“蛇書生”費冥心六年之前被魁首以“太阿劍”重創,恐怕如今活著沒有都是問題……”
燕鐵衣嚴肅的道:“當時我是把費冥心傷得不輕,但對不至喪命,如果沒有意外,他該還能活命才對。”說著,他站了起來,道:“我們出去看看吧!”
熊道元一面往外走,一邊低促的道:“魁首,“雙蛇教”自從六年前在“大金河”與我們火拚過一場之後,大大的傷了元氣,從那時起便收了他們在“紫雲山”的教旗,遠走他處不知所終,今天卻又突然在這個時刻,這個節骨眼上出現索憤報仇,恐怕是有什麼用意吧!”
沿著到大門前的寬闊道路匆匆邁步,燕鐵衣沉穩的道:“劇我想,他們主要的目的是報那六年之前的一箭之仇,其次,也是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打擊我們,以便做為“雙蛇教”東山再起的倚仗,他們早年因為我們而栽倒,如今,當然也必須雪前恥才能再站起來,總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形勢只怕不在表面上那樣單純。”
熊道元恨聲道:“這一次,魁首,我們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燕鐵衣笑道:“但他們又何嘗不想把我們叫各個擊破呢?”
跟隨在一邊的孫三能,氣沖沖的介面道:“可不是?“雙蛇教”一定是打聽到了訊息,知道我們三位大領主不在堂口,大執法也出去辦事了,連“衛山龍”也有一半不在,魁首的兩位“大護法”亦只留下一位,實力空虛乃是當然,他們便借這機會膽大包天的捱上“青龍社”的山門來指名叫戰,萬一他們佔了便宜,將來就有他們吹噓的了,看吧,盛名喧赫的“青龍社”,居然也叫“雙蛇教”打到家門裡了,又有幾個人會去查究事情的真象?所以說,魁首,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他們得逞!”
熊道元亦激昂的道:“否則,我們這個筋斗可就栽大啦……”
沉默著沒有說話,燕鐵衣的雙眉微戚,嘴唇緊閉,他那張童稚未脫的面臃上業已籠罩著一片森冷之氣。
依著山勢起伏而圍著的虎石圍牆有兩丈多高,那兩扇巨大的生鐵鑲嵌著錐釘的大門早已啟開,兩百名手執馬刀柳條盾的“青龍社”弟兄正肅靜及緊張的站極大門兩旁,雁翅般往外排開,大門正中,只有“衛山龍”身份的錢慕強獨自卓立,神色冷沉的面對著離他尋丈之外的八個裝束怪異的人物!
輕疾的步履聲驚動了錢慕強,他是個強壯碩健的大漠,滿臉的橫肉黑裡泛紅,一隻環眼睛光灼灼,一看就如是個驃悍機警的角色;這時,他迅速回身,倒提著他的大板斧,快步迎了過來。
燕鐵衣一面仍繼續朝前走,一面冷靜的問:“沒有其他異狀?”
錢慕強恭敬的道:“眼前還沒有,就只“蛇郎君”阮為冠之下的“七君子”,合共八個人。”
燕鐵衣低沉的道:“莊裡的一切佈置妥了?”
錢慕強點點頭,道:“妥了,早已由“刑堂”五位司事率領著各處人手進入截殺伏擊位置!”
“嗯”了一理,燕鐵衣停了步,他那雙冷澄清澈的目光開始投注到對面八個敵人的身上——那是八個穿著一式一樣衣服的人物,黑巾、黑袍、黑靴,而黑袍前胸上卻以紅線繡著兩條對稱彎曲的猩紅蛇形圖,有一個人站在前面,其他七人成一字排列於後,那站在前面的一人,生得非常俊俏,真是稱得上面如冠玉,唇若丹朱,風度翩翩,意態瀟酒,不折不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