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是外地來的吧?風塵僕僕的樣子,約莫是趕了不少路啦?這條路再往裡去,除了『臨波軒』之外,便沒什麼人家了……”
燕鐵衣笑了笑,道:“我們是來逛『仙蹟山』的,老兄。”
垂釣者“哦”了一聲,目光在燕鐵衣肩後的金骨劍柄上閃了閃,道:“原來三位是來逛『仙蹟山』的,但三位走錯路了,上『仙蹟山』應該走那邊的一條路才對,就是分岔口的那邊,而且登上游覽,恐怕騎馬也很困難呢。”
燕鐵衣道:“老兄卻是相當熱心,請問貴姓?”
那人毫不考應的道:“不敢,我姓曹,曹操的曹,兄臺貴姓呀?”
燕鐵衣一笑道:“我姓仇,報仇的仇。”
那人拱拱手,道:“哦,原來是仇兄。”
燕鐵衣在馬上欠欠身道:“曹兄請了。”他拂了拂紫色頭巾的下角,朝林木掩隱處的那一撇簷挑指了指:“曹兄,你方才說的『臨波軒』,就是那幢樓房吧?”
姓曹的那人頷首道:“正是。”望著燕鐵衣,他又深沉的笑道:
“莫非兄臺還想去瞧瞧這『臨波軒』?”
燕鐵衣哈哈大笑道:“那裡頭有什麼好瞧的呢?難道會有位絕色美人在其中?”
喊冒失失的,熊道元跟著道:“至多也是一頭天殺的惡狼罷了!”
姓曹的神色間似是微微一怔,他目光流轉間,佯笑道:“二位是在戲言了,『臨波軒』與住著些什麼人恕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平時很少出門,我至多就在這附近釣釣魚,那還是不常去的,因此,除了知道那幢樓的名字外,別的也與各位一樣不甚了了……”
回頭瞪了熊道元一眼,燕鐵衣又轉過來道:“既是如此,我們就轉往另一條路上去了,還要多謝曹兄指引。”
對方笑容可掬的道:“不用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掉轉馬頭,燕鐵衣領著熊道元與崔厚德二人急速奔離,剛剛轉過一道小路彎角,他立即停馬,惡狠狠的叱道:“熊道元,你這張咀也應縫起來才對!”
吶吶的,熊道元道:“魁首,我,我並沒說錯什麼呀……”
燕鐵衣怒道:“如果那姓曹的──便姑且算他是姓曹吧,他若是胡絢手下爪牙的話或同路人,就方才你那一句,業已給他很多可資傳報的線索了!”
熊道元怯怯的道:“魁首,他不會是的,那有這麼巧的事?”
重重一哼,燕鐵衣道:“你還是認為他是比較好,熊道元,江湖中人,有許多不明不白掉了腦袋,就全像你這樣掉的,一點心計也沒有!”
噤若寒蟬,熊道元垂下頭不敢再說什麼;燕鐵衣向崔厚德道:“你不要騎馬,立即隱著身形去追躡剛才那姓曹的傢伙行蹤,記得別讓他發現了你。”
答應一聲,崔厚德飛身下馬,颼然掠去,燕鐵衣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輕輕敲擊著鞍前的“判官頭”喃喃自語:“十有八九,那傢伙不是好路數”熊道元抬起頭,想說什麼,但一見燕鐵衣臉龐上的陰寒神色,馬上又驚覺的噤口不言了。半晌,人影晃映,崔厚德又微喘著騰身而回!”
燕鐵衣急間:“如何?那傢伙是什麼路數?”
喘了口氣,崔厚德有些尷尬的道:“回稟魁首,我,我沒見著他,等摸了回去,早已沒了那人的影子了,我四周搜查了一遍亦未發現,不知他跑到那裡去啦”咬咬牙燕鐵衣恨聲道:“只怕不出我之所料!”
崔厚德忙道:“我們乾脆直撲那『臨波軒』,魁首!”
飄然下馬,燕鐵衣道:“把坐騎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然後,我們徒步掩進!
”於是,熊道元不敢稍遲,他連忙將三匹馬兒牽到路邊的荒地裡,找一叢雜林子拴妥了,迴轉來,跟著燕鐵衣與崔厚德飛撲向前!奔掠中,燕鐵衣低促的道:
“如果我的猜想不錯,我們抵達『臨波軒』之際,很可能會被他們從暗中包圍堵截起來”熊道元自是不敢接腔,崔厚德低聲道:“這就比較麻煩了。”
搖搖頭,燕鐵衣道:“不,一點也不麻煩。”
怔了怔,一邊奔躍,崔厚德邊詫異的道:“不麻煩?”
穿過林隙,燕鐵衣輕沉的道:“是的,更得其所哉,正可一網打盡!”
這時,熊道元才敢涎著臉道:“魁首,如此說來,還幸虧我冒冒失失的說了那麼句話,誤有誤著……”
躍掠一條乾溝,燕鐵衣“呸”了一聲:“滾你個蛋,如你不胡謅那麼一句,我們可以先救出沈娟來再動手,免卻後顧之憂,如今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