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敬道:“孩兒從北胡為父皇帶來一個溫玉枕,乃是北胡蘊篤山所產的青玉雕成,冬暖夏晾,安神養氣,還請父皇笑納。”我雙手將禮物奉上。
歆德皇冷冷的看著我並未伸手。
珍妃趁機道:“陛下,難得胤空對你一片孝心,你收下吧!”她伸手接過玉枕。
沒想到歆德皇霍然伸出手來,一把將禮盒推理出去,那禮盒滾落在地上,玉枕摔了出來,登時摔得四分五裂。
珍妃嚇得花容失色:“陛下……”
歆德皇怒目圓睜。揮手給了她一記響亮地耳光:“賤人!哪裡輪得到你說話?”
珍妃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上。
怒火在我的胸中燃燒,眼看珍妃惶當面折辱珍妃,我恨不得衝上去扼斷他的咽喉。
歆德皇指著珍妃道:“你莫不是也像弈娟那個賤人一樣閒朕老邁,看上這個畜生了!”
我心中驚恐到了極點,難道歆德皇已經察覺到我和珍妃之間地私情,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的處境恐怕不妙。
珍妃大哭撲到在地上:“臣妾自問忠於陛下,若是你有絲毫的懷疑,我願死在你的面前。”她起身忽然向殿中的抱柱撞去。
我猛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珍妃的長袖:“娘娘!”
珍妃的嬌軀凝滯在那裡,她只不過是作勢要撞,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當著歆德皇的面牽住她的衣袖。
我放開珍妃,重新跪倒在歆德皇的面前:“父皇!孩兒求你賜死!”
歆德皇微微一怔,冷冷道:“你犯了何罪?要我殺你?”
我悲憤道:“我寧願死去,也不願受到父皇的置疑。”
歆德皇冷笑道:“照你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他來回踱了兩步,方才道:“你因何擅自做主答應了北胡和親之事?”
我大聲道:“孩兒並未答應,此事由北胡可汗當場提出,我當即便要求回到大康稟報父皇之後再作決定。”
歆德皇怒道:“這件事你本應拒絕,我已經有一個兒子死在了北胡,難道你還想讓我賠上一個女兒嗎?”
“皇兄之死純屬意外,便是北胡也不想發生那種事情,北胡之所以提出和親的要求是想繼續維繫和大康之間的良好關係。”
歆德皇冷笑道:“北胡之所以提出和親之事,只不過是想穩固後方,一心一意的攻打東胡。他們是為了自己地利益考慮。這件事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我恭敬道:“北胡可汗拓拔壽繕已經將綠海原的土地歸還給了大康。”
歆德皇冷冷道:“這些年來,他們強行佔去的又何止綠海原這一塊土地?”
我心中暗叫不好,看他的意思並不想答應雙方和親之事:“父皇打算怎麼辦?”
歆德皇不耐煩的說道:“這件事我正在考慮,過兩日我再給你答覆。對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起來吧。”
我這才站起身來。
歆德皇伸手將仍在哭泣的珍妃扶起,溫言道:“玉瑩,朕剛才並不是存心,只是這兩天事情太多,脾氣有些煩躁。”
“陛下”珍妃幽怨無限的靠在歆德皇的肩頭,我狠狠盯住歆德皇的背影,看來他剛才只是一時暴怒,並不知道我和珍妃的事情,高懸著的內心總算落下。
歆德皇道:“朕打算在康都東南方的零郡建造一座新宮。”
我詫異道:“父皇難道打算遷都?”
歆德皇搖了搖頭道:“我找人看過,近年大康災難不斷都和這個皇宮的位置有關,新宮建成之後我會將零郡歸入康都,將這裡發展成一座八國最大的都市。”
我小心的提醒道:“父皇有沒有想過,這件工程耗資巨大,以大康目前的財力,恐怕……”
歆德皇道:“我已經讓人計算過,大康國三年的稅收應可以足夠建造一座新宮。”
我知道他主意已決,自然不敢多勸。
歆德皇道:“建造新宮的事情我想盡快進行,聽說宣城最近發祥大量礦藏,為了避免民間胡亂開發,我想將這些礦藏全部收歸國有,由朝廷統一管理。”
我內心中將歆德皇罵了無數遍,他這分明是強取豪奪,宣城才剛剛見到起色,若是被他將礦藏全部收歸國有,我該如何去面對那幫商人?
我恭敬道:“父皇,孩兒以為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
歆德皇面色一凜:“你不答應?”
我微笑道:“大康之內莫非王土,孩兒又豈會不答應,只不過我已經事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