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個不少。只是恪王府和恪親王的封號,他覺得不應該給那個孩子,這也是緣於五皇子對恪親王的敬仰。
顧雁歌挑挑眉,只是這麼點子小事,誰去說不是一樣:“你們早知道,去跟太子說一聲不是一樣,還要老遠從宮裡出來。”
六公主這時候蹭了上來,看著顧雁歌嬌聲嬌氣的道:“聽說那個……孩子,長得很像恪王叔,父皇心軟了!雁姐姐,你快進宮去跟父皇說吧,年年我們都去恪親王府裡賞花賞月賞雪,而且我們的馬都養在王府裡,我可不想以後去了還得恭恭敬敬地對那個人,更不想以後連個賞景的好去處都沒有。”
顧雁歌回頭望一眼蕭永夜,蕭永夜搖頭:“我並未見過那個孩子!”
顧雁歌一笑,其實五公主他們也就是小孩子意氣,就為了個賞玩的地方不被人佔了去,這麼氣呼呼地:“好,我知道了,明天我進宮去跟皇上說,你們啊也別急,就算是賜封的旨意,還得經過宗親們商議呢,這一天兩天是下不來的,瞧把你們幾個給氣的。”
三人得了顧雁歌的承諾,高高興興地用了晚飯,蕭永夜則被謝候爺請到正堂去用飯了,皇子和公主們都樂意去,便留在了顧雁歌院裡。
用過飯,蕭永夜便已又送了他們回去,晚上剛掌了燈,有丫頭來說,謝候爺和謝老夫人要過來說話,問郡主睡下了沒有。顧雁歌想了想,讓丫頭去請,整了整衣裳,又叫院裡的丫頭備好茶點,不多會兒謝候爺和謝老夫人也到了院兒裡。
顧雁歌坐了許久,謝老候爺才說話,原來竟也是為恪親王的爵位來的,說什麼為她著想,怕她受委屈,顧雁歌聽了暗暗好笑,敢情這急忙來,只是為了將來恪親王的爵位能落到謝家的後人身上。顧雁歌面兒上倒也沒拂了意,反正橫豎先是應了皇子和公主們,順道再把二老應下也不地是捎帶手的事兒。
謝候爺和謝老夫人滿意地出了院子,謝候爺忽然回頭看了眼,搖頭道:“不知道君瑞尚了郡主,是福是禍!”
謝老夫人嗔怪地道:“說這不吉利的話,當然是福了!”
謝候爺又是重重的一搖頭,咕噥了句頭髮長見識短之類的話,便和謝老夫人一道走遠了。
第三十三章 好大的……餡餅
次日遞了牌子進宮,皇帝好像早料到顧雁歌會去一般,在御花園裡擺了茶。花園裡的陽光透過密密的枝椏,一點點淺淺地落在青石地板上,如水的青石板睡意絢爛無比,把一襲金黃龍袍的皇帝襯得更加尊貴非凡。顧雁歌走過去時,皇帝正眯著眼睛,似乎在想什麼一般,以至於當她走過去時,皇帝壓根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旁邊的太監衝她擺了擺手,示意現在不要過去打擾,顧雁歌便停在了臺階旁。臺階側是一樹開得繽紛嬌豔的芙蓉花,粉白、淺紅各自相間在青碧的樹葉間,枝葉招搖,有一枝正巧撩在顧雁歌肩頭,她遂回頭一笑,花便拂在了臉寵邊上。
蕭永夜遠遠而來,見的便是一副芙蓉映人面,人面勝芙蓉的景象,一襲淺色杏裳子,墜著金色流蘇的裙襬在風中如波浪一般,層層疊疊地飄蕩開來。蕭永夜見了素來冷厲的臉上,也不由得帶了些溫柔的笑容,淡淡的讓旁邊引領著的宮女不由得看傻了眼。蕭永夜見宮女停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盯著顧雁歌瞧,不由得輕輕咳了兩聲,這才繼續向前走。
顧雁歌從花裡一抬起頭來,就看到了迎著風走來的蕭永夜,臉上似乎有笑一般,只是看不真切,她衝蕭永夜一笑,蕭永夜竟也回以一笑,那笑竟莫名地讓人覺得溫和親切。顧雁歌不由得低頭一笑,怎麼今兒倒是覺得這個素是冷麵的人,笑得溫切了。
“雁兒,等久了吧!”蕭永夜見顧雁額頭有汗,便遞了帕子過去。
顧雁歌見走得近了,蕭永夜又回覆了平時的神色,這才覺得今日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只是一瞧蕭永夜遞來的帕子,又有些猶豫,古代的帕子可不是那麼好接的,卻沒想到蕭永夜見她遲疑,還道是嫌不乾淨,便道:“我自來不用,你拿著擦擦,日頭熱了,就該去側廊候傳,站在仔細著了暑氣!”
顧雁歌一笑便接過了,一邊擦著額頭上的薄汗,一邊道:“哪有那麼嬌氣,我自小也是軍中長大的,不是沒吃過苦,這些年雖是在宮中被侍得好好的,可也沒忘了根本。當初父王說過,將門裡的姑娘,不說要能帶兵打仗做巾幗女傑,卻也不能是嬌滴滴的小女子。”
蕭永夜聽她說得爽利,眉目間一派的嬌燦清貴,便淺笑著聽,眼神透著些許溫柔。顧雁歌眨了眨眼睛,方才那一閃而過的溫柔,似乎只是幻覺一般,再看時蕭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