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四個男人全看著蕭永夜,蕭永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只吐出三個宇:“不可能……”
顧雁歌嘻嘻一笑:“是我說的不可能,還是這方法不可行?”
顧應元和顧次莊又雙撇開臉去,心裡對蕭永夜抱以無限同情,顧次莊還小聲兒的說:“將來我娘子,絕對不能跟雁兒一樣記性好,要不然我就逃婚!”
顧應無白了一眼:“你逃啊,到時候我親自去逮你!”
蕭永夜瞪了兩個落井下石的人一眼,回頭看顧雁歌時,臉色又無比溫和:“這方法不可行,雁兒,自會有方法,這個不行。”
恪親王搖搖頭笑出聲來,這蕭永夜啊,真是吊死在他女兒的這棵樹上了,而且是自己吊死的:“永夜,別聽這丫頭的,她逗你玩呢,要是你真納妾,她指定哭得比誰都傷心。”
顧雁歌呵呵一笑:“好了好了,別這麼看著我,我錯了。”
被顧雁歌這麼一鬧,藝氛倒是立刻輕鬆了很多,接下來恪親王主要叮囑了蕭永夜在朝中要注意些什麼,蕭永夜就認認真真的聽著。顧應無和顧次莊也聽得分外仔細,臨到走的時候,顧應無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恪王叔,阿初到底在哪裡?”
恪親王搖著椅子進屋裡去了,完全不搭理顧應無,顧雁歌見狀笑著貼上臉去,剛才她就好奇了,現在總算得工夫問了:“哥哥,阿初是誰?”
“別問,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兒。”說完飛速閃人,看樣子是回家去了。
顧次莊也瞅了瞅四下沒人,趕緊溜了,蕭永夜拉著顧雁歌溜了會兒園子,吃過晚飯就歇了。
第二天清早,還在床塌上睡得迷糊,兩人就被叫醒了:“王爺,郡主,宮裡頭來人了,請二位及早進宮去。說是頭天的大祭由太子和王爺主祭。”
顧雁歌迷糊地看了一眼,天還沒亮呢,這什麼跟什麼,一邊揉眼晴一邊爬起來,無奈地嘆氣完後,迅速整理好了和蕭永夜一塊兒進宮去。
今天……一場硬帳啊,第一天的大祭一開始,太子就算是正式做了皇帝了,雖然還沒登基,嘴上不能叫,可禮儀卻得跟上去。
津洲候這輩子,除了皇帝,跪過誰……今天老臣、重臣得進內殿朝拜,還得聽太子單獨示話,而蕭永夜得陪坐在側。嘖,不知道津洲候單獨朝拜時會有什麼反應。
“雁兒,今天可不能行錯禮了。”
“嘿,不用擔心我,你進內殿吧。”不用擔心她,還是擔心待會兒的津洲候吧。
第一一八章 風風雨雨
蕭永夜在內殿的工夫,顧雁歌被拉到太后跟前兒,太后一邊抹淚一邊說著孩子一個個不聽話,比她還去得早之類的。皇后也在一邊陪著說話,卻大都說得是皇帝在世時,對人如何如何的好,重點突出了對顧雁歌和一干孩子的好。
太后的話聽著,顧雁歌心裡是酸的,而皇后的話聽來,卻讓她心裡渾不是滋味兒。
“皇后娘娘,雁兒省得,皇上待我們是千般好,打小雁兒沒了雙親,虧得是皇上養在身邊兒,才過得安閒自在,要不然那些個人情吟暖,雁兒只怕早看得心都涼透了。”她也沒法兒反駁,只能老實聽著。
太后娘娘這老成精的人,怎麼會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撇了皇后一眼:“雁兒,那是皇帝該做的,你爹沒了,還不是為了這江山天下,皇帝不管你誰管你。就算不養在宮裡,咱們雁兒也是宗室貴女,怎麼會教人情冷暖涼了心。”
太后也是明白人,其實皇帝和皇后的那點兒小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在不傷害到顧雁歌的情況下,她視若無睹了而已。頭回嫁謝君瑞,太后就明白,本以為皇帝能讓兩小好好過日子,沒想到又折騰成這樣,所以再嫁,太后就堅持選了蕭永夜。
顧雁歌看著太后,感激地一笑,這宮裡真沒多少人發自真心,只除了太后:“皇祖母。沒誰做什麼事,是應當的,做了就該感念著不是。”
太后聞言拍了拍顧雁歌的手臂:“你這孩子也是心軟的,要不然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樣。”
這時候總管內監走了過來:“娘娘,津洲王出來了,看臉色,似是不對勁兒。”
顧雁歌這才想起,呃,原來都成津洲王了,她還老沒轉過來呢。側臉看太后,只見太后面有憂色地問道:“聽話兒的人呢?趕緊傳來問話兒呀!”
總管內監連忙回到:“回娘娘,在外頭候著呢,奴才這就去傳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小內監就走了進來拜伏在地上:“奴才叩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