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大師兄說的對。”
眼下,只有未出師的萬無失已在“星雲”分舵。此外,蕭虹尹的“魅風”,霍飛的“排山”,步斐影的“怒江”,公冶玲的“孤月”,張弄月的“雲海”必須立刻歸位。大家才團聚了這麼點時間,又要分開,雖感不捨,但在大局之下,人心只能寫下“無奈”二字。
分別的時候,蕭虹尹悄悄來到懷孤鴻身邊:“那個冷姑娘呢?”這個問題讓懷孤鴻如遭電擊,但他只能如實回答。蕭虹尹嘆了口氣道:“愛情這東西真是個毒藥啊!”就在懷孤鴻自己想著心事時,公冶玲把他拉到了一邊:“借一步說話。”兩人來到了一個寬廣無人的草平上。
“師妹,有甚麼話你就說罷。”懷孤鴻道。公冶玲認真道:“你也是知道的,應該回‘孤月’分舵鎮守的人是你。”懷孤鴻搖頭道:“比武上你勝了我,師父也下了裁決。”公冶玲嗔道:“你故意讓招算甚麼贏?要不我們再比試一次。”懷孤鴻輕拍她的肩膀,柔道:“是我甘願讓給你的。能看見你開心,有所作為,我這個師兄別提有多高興了。別拒絕我的好意,行嗎?”公冶玲聽著,感動的淚水嘩嘩而下。懷孤鴻輕輕拭去她粉頰上的清淚:“師妹還是這樣的愛哭。”公冶玲含著淚笑了,這一刻的溫情,彷彿將時間定格,通向永恆。
“唉!”低沉的嘆息來自身後,是醉刀狂,他提著一罈酒晃晃悠悠而來。“前輩,你別再喝了,這已經是第六壇了。”懷孤鴻走了過去,想要搶下他手中的酒,醉刀狂一讓,人已繞到他身後。“刀狂前輩,酒是穿腸物,多喝不宜。”公冶玲也上前勸阻。醉刀狂不理,一口一口地往下灌,一大灘酒水漏在衣衫上。等到喝完最後一口,他才醉熏熏地,斷斷續續地說道:“這……麼……多年……了,我無酒……不歡,酒……喝得……越多……越長精神。喝……完酒……後,就想……運動……運……動。”撲通一聲,他人摔在了地上,酒罈也被破得粉碎。
懷孤鴻剛想上去扶,卻發現醉刀狂的手中已多了一樣兵器,他的佩刀——醉八仙。只聽醉刀狂打了個響嗝,人如飄絮祭起,手中刀帶起寒光,縱橫盤卷飛舞。忽地,他人佇立半空,大刀狂亂扭動,刀勢像難解的愁緒,一浪接一浪。猛地,醉刀狂發力自上而下雷霆一劈,地上被轟開一道深深的長痕,無數飛碎的泥石帶著兇猛的刀氣向外擴張。懷孤鴻忙帶著公冶玲向後急躲,但來勢實在太快。就在這時,懷孤鴻忽覺背心被一隻手掌搭上,頓時一股氣流直接將碎泥石從中切開。
回頭看去,是求敗回來了。“你沒事罷,這老傢伙喝完酒後就會發瘋。”求敗瞧著醉刀狂說道。此時,醉刀狂已然落地,保持著劈刀的最後一個架勢不動。過了一會兒,他收刀踉踉蹌蹌地走過來:“誰說我在發瘋?老東西,口不擇言。”求敗扳著眼道:“瘋人說瘋話,我聽不懂啊。”兩人雖都上了年紀,但童心不改,竟鬥起嘴來。
醉刀狂把玩著手中的刀,向懷孤鴻問道:“老夫剛才的那一刀怎樣?”懷孤鴻想了一會兒,說道:“前輩這一刀,乃由意而發。刀路中充滿著苦澀,懊喪與痛苦,但又有無奈。如此多的感情加在一起,融入刀中,威力絕倫啊。”求敗聽了,向醉刀狂問道:“這麼多年,你還忘不了她嗎?”醉刀狂的眼睛佈滿紅絲,似陷入了情感的煎熬。“對不起,是晚輩說錯話了。”懷孤鴻立刻感覺到自己的不是。醉刀狂搖頭道:“你沒錯,你說得很對。當年因為江湖道義,我負過一個女子,想來追悔莫及,這是我一聲的痛。”懷孤鴻這才明白,醉刀狂剛才看到了他對師妹的溫情之舉,觸景生情,才引發刀意。他終日醉酒,或許也是因為這情逝之痛罷。
風策策吹過,讓這裡多了些寒意。醉刀狂又問懷孤鴻:“你還從我的刀中看出了甚麼?”懷孤鴻道:“一切複雜的情緒在前輩劈出那最後一刀時,都化作了無限柔情。”醉刀狂怔怔地出神,口中念道:“柔情,好個柔情。不如這一招就喚作‘柔情一刀’罷。”
這時,蕭虹尹等人走了過來,摧促著趕路。
等那五個人離開後,只剩下懷孤鴻,段韶安,求敗和醉刀狂了。懷孤鴻站在碼頭,目送著師妹遠去,這一分開,不知又要過多久才能重逢。
“小子,幹嗎不跟著她去呢?”醉刀狂站在懷孤鴻身旁,喝著酒問道。懷孤鴻臉上一燒:“不明白你在說甚麼。”說著,他轉身離開。
等眾人回到酒樓,掌櫃的說有兩個自稱是他們朋友的人,在六樓雅間等候。眾人來到房間,只見屋內坐著的,竟是望舒城的“傳功護法”崔席敏,還有聞香榭的“花嶺境女”秦慕嬰。“崔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