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懷孤鴻定眼一瞧,移走石頭的竟是已被自己帶走的古道常。“我知道你要幹嘛了,讓我來幫你罷。”原來,懷孤鴻用一掌轟走古道常後,古道常眼明手快,忙使出“千斤墜”的功夫,將自己兩腳硬生生地扎入地裡,就這樣停住了奔跑。於是,古道常忙飛奔回來,正好替懷孤鴻解了圍。
懷孤鴻不明其理,但多一個幫手總讓他信心加倍。若不是古道常及時回來施救,他早已一命嗚呼了,想來也有點後悔把古道常支走。兩人互相使了個眼神,分別牽引兩塊石頭,一旦出了亂子,都由對方替自己解救。就這樣一連試了多次,四石狠狠撞了三下,頓時偏離了方向,其中的三石朝遠處飛離,但剩下的一塊巨石吸收了其他三塊石頭的反衝力量,以非同小可的滾勢飛襲二人。
兩人早洞先機,忙回頭逃奔。石滾得緊,他們跑得緊。石頭因受顛緩了一下,他們也乘機緩一口氣。懷孤鴻想到了當初中了雪毒被六刀客追殺的情景,也是這般的奔逃,再這樣下去非體力透支而死不可。但眼下,除了不停地奔,也別無他法,懷孤鴻只有暗自苦笑。
不知不覺兩人竟奔入一條死路。“不妙,這下完了。”懷孤鴻心裡叫苦,再往裡走便退無可退。忽聽“嘭”的一聲巨響,巨石竟被路的兩旁死死夾住。原來,懷、古兩人雖逃入一條死路,但也同樣進了一條窄道,最後使得巨石被卡無法向前通行。
古道常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懷孤鴻也覺得眼前金星亂舞,站立不住,忙盤膝打坐捋氣。“好險…啊!差點…就沒……命了。”古道常躺在牆角,等氣稍微順了些說道。懷孤鴻苦眉深鎖:“雖…沒被石頭……壓死,但…被困在…這裡,長……期沒……吃沒……喝,我們又……能在……此維持……多久?。”古道常自通道:“一次次…的兇險,我們都……能化險為夷。相信……這難不倒我…們。”但兩人此時都腦袋空空,只想躺下休息,等恢復體力再說。
小憩了片刻,兩人被一陣吱嘎聲驚醒。“又有甚麼事發生了?他有完沒完?”古道常火冒三丈,再次點燃火煌玉察看。這下比看到巨石還恐怖,兩人直嚇得臉如白紙。懷孤鴻看得分明,在他們的上空,緩緩落下一塊巨大的鐵板,鐵板上佈滿了許多尖銳的倒刺,若被扎到,全身都是透明窟窿,怎不叫他們心驚?
危難當頭,如何自保?
十三 莫名仇怨
眼前去路已封,頭頂黑雲壓城。真可謂是電光火石之秋,連思索計較的時間也沒有,若是坐以待斃,肯定要被壓成肉泥無疑了。古道常沉一口氣,雙掌猛向上轟擊,同時說道:“孤鴻,我來頂住它。若你能救出小女,妥實感激不盡。”這一驚非同小可,懷孤鴻知道他這是把命也豁上了,可刺板的落速太快,古道常臂膀剛運起,密麻的尖刺已到面門,兩人身不由己,被迫正身躺倒,嚇得冷汗流遍全身。
倒刺離懷孤鴻胸前不過半寸忽地戛然而止。“怎會這樣?”懷孤鴻心驚之刻,聽到一陣陰森的嗓音:“老夫與兩位素不相識又無怨無仇,實在不願看到你們血濺當場,只希望你們不要再往前行,速速離開罷。”懷孤鴻筆直地躺著,絲毫不能動彈,但一直在捕捉聲音的出處,可奇的是,那人的聲音無處不在,好似來自四面八方,詭異得很。古道常同樣寸步難移,聽了那人的話,更難掩心中的怒氣:“老畜牲,你攜我愛女,怎能叫我不管?真是可笑極了,無論你們有甚麼企圖,先放了我小女再說。”只聽那人用怪調說道:“古侄兒,老夫不會對這女娃怎樣的,你大可放心。”古道常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非常詫異,他想了一會兒,驚道:“你叫我侄兒?難道你是……二叔?”那人陰笑了一會:“二十年前,我破門出教,想不到你還記得我。”
此時古道常才明白過來,這人就是他的二叔,古良雍的孿生哥哥——古良魏。當初,悟真教還健在的時候,古家兄弟是教內的風雲人物,曾在懲奸除惡的大小戰役中立下汗馬功勞。兩人最初一起師承武當,精通“落日十八式”和“太極劍”這兩套絕學。入了悟真教後,他們深受教主的厚愛,又學了無相功中的獨門心法“乾天罡氣”。兄弟兩個整日鑽研武藝,感情之深可說是唇齒相依。可好景不常,一個比兩兄弟小近二十歲的女人蓮欣走進了他們的生活,令兩兄弟同時戀之。這個蓮欣用心險惡,她不斷地向兩邊討好,又經常性地使離間計。可悲的是,兄第倆都各自認為蓮欣已屬於自己,一聽到自己兄弟有煩擾她之類的閒話就心生怨意。果然,兩人反目了,竟大打出手,鬥得兩敗俱傷。而蓮欣卻從中製造了一個假死,趁亂偷走了《乾天罡氣》的秘笈。古良魏因為蓮欣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