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那套地段好。”
“你跟中介說一下,別什麼人都租,找乾淨點兒講究點兒的,”盧茜皺著眉,“我可不想那套房子裡進去今天五樓那樣的玩意兒。”
“那樣的租不起你那套房。”江予奪笑了笑。
程恪在許丁的房子裡沉思到第三天的時候,劉天成的電話打了過來。
程恪盯著手機,鈴聲響了快三十秒,他才接了起來:“喂。”
“你在哪兒呢?”劉天成劈頭就問,“怎麼樣了?”
“橋洞,”程恪說,“剛撿了半盒剩飯。”
劉天成笑了起來:“得了吧,又不是真的淨身出戶,不問你爸拿錢,你手頭的錢也不少了。”
程恪笑了笑沒說話。
“你在哪兒呢,一會兒我接你去,晚上叫他們出來一塊兒給你壓壓驚。”劉天成說。
“問過程懌了麼,”程恪打了個呵欠,“沒他點頭,這驚可不能隨便壓。”
“你這人,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啊,”劉天成乾笑了兩聲,笑聲裡帶著尷尬,“我那天是真沒聽到電話響,後來打過去又打不通了。”
“手機擱家沒帶出來,借別人手機打的,”程恪也沒想讓劉天成下不來臺,“晚上你們自己玩吧,我就不去了。”
“別啊,你不到,我們玩著沒意思。”劉天成說。
程恪輕輕嘆了口氣:“真不去了,我還得找個落腳的地兒,這幾天真挺忙的,也累,以後再說吧。”
“那……行吧,估計你是挺忙的,店裡剛上手也一堆事兒呢吧。”劉天成說。
店裡?程恪愣了愣,沒說話。
“這事兒我是聽說的,程懌是不是把之前盤下來玩的那個店給你了?”劉天成說,“先幹著吧,雖說是小了點兒,但是都已經上正軌了,你熟悉幾天,以後都不用管……”
“啊。”程恪應了一聲。
劉天成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倆人隨便扯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程恪坐了起來,盯著窗外的樹愣了很長時間。
劉天成說的是什麼,他到現在才有點兒反應過來。
程懌之前盤了個清吧,盤下來之後一直也沒打理,也就偶爾跟他幾個朋友過去坐坐,程恪一次都沒去過,連具體地址都不知道,現在突然就成了他的了?
關鍵是這店還真沒誰說要給他。
程恪不知道劉天成是從哪兒聽來的,只覺得跟程懌一塊兒生活了二十多年,到現在也沒看透他。
突然就有些後背發涼。
許丁是後半夜回來的,開門進屋的時候程恪還躺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機出神,裡頭播的是什麼他都不知道。
許丁進屋之後他倆都嚇了一跳。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許丁吃驚地看著他。
“嚇死我了,”程恪坐了起來,“我以為進賊了呢。”
“這屋裡也沒什麼東西可偷,”許丁笑笑,“再說了,真進了賊,一個兩個的你對付一下也不是問題。”
“怎麼沒回家?”程恪問。
“先過來看看你怎麼回事兒,”許丁說,“昨天劉天成給我打電話了我才知道你跟家裡鬧翻了。”
“你跟他說我在你這兒了?”程恪趕緊又問。
“沒,”許丁把行李和外套往地板上一扔,倒了杯水坐到了他身邊,“感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我就沒說。”
“謝了。”程恪鬆了口氣。
“是跟你爸鬧翻了還是跟小懌鬧翻了啊?”許丁看著他。
“都一樣。”程恪說。
“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就說。”許丁沒繼續問下去。
“我這兩天看房子呢,”程恪靠回沙發裡,“我再在你這兒待幾天。”
“想買哪兒的?”許丁問。
程恪看了他一眼:“租。”
“哦,”許丁笑了笑,“要幫你問問嗎?”
程恪猶豫了幾秒鐘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弄就行,我又沒什麼事兒。”
“那行,我去洗個澡,”許丁說,“一會兒回家。”
“別啊,”程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夜的,你睡你的,我這幾天都睡的沙發。”
許丁站起來看了看他:“你啊……”
啊什麼?
許丁沒再說,程恪也沒再問。
就覺得這些朋友,無論熟還是不熟的,大概都覺得他挺沒用的,就連租個房子這麼簡單的事兒,許丁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