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刀往後遞給了陳慶。
“這刀倒是真的。”陳慶拋了拋手裡的刀。
“怎麼!”壯漢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非常憤怒,“還想搶錢啊!”
江予奪一手刀劈在了他臉上,再順著慣性抓著他頭髮往床上一按:“你跟我這兒玩拍電影呢?”
“你……”壯漢掙扎著想要起來,但馬上又沒了動靜。
江予奪袖口裡滑出了一把刀,他沒用手指接著,刀尖輕輕地紮在了壯漢的絡腮鬍子裡。
鬍子挺厚的,估計都沒碰著肉,但壯漢還是立馬悄無聲息了。
“找錢。”江予奪說。
“找!”陳慶一揮手,幾個人開始在屋裡翻。
一直在邊兒上嚶嚶的那位女朋友這會兒終於不嚶嚶了,一抹眼淚:“哪兒來的錢啊!要有錢還能讓你們這麼欺負嗎!”
“誰欺負誰啊?”陳慶瞪著他,“你他媽租房子倆月不給錢,誰欺負誰啊?”
“沒錢!”女朋友蹬著腿兒往床上一躺,衝江予奪吼了一嗓子,“你有本事睡了我吧!肉償!”
屋裡幾個人都愣住了。
江予奪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感嘆了一句:“你可真他媽想得美啊。”
相比看上去很社會的壯漢,這位女朋友要難纏得多,陳慶帶著倆弟兄在屋裡找錢的時候,江予奪就一直在屋裡轉圈,躲著不斷撒潑抓著他要肉償的女朋友。
最後實在扛不住,他回手一把拎起瘦小的女朋友扔到了壯漢身上,指著壯漢:“抱好,鬆一下手我閹了你。”
壯漢抱緊了女朋友。
陳慶在櫃子裡翻了幾下,猛地回過頭:“三哥!”
江予奪走了過去,看到了他手裡拿著一個小密封瓶,裡頭小半瓶像菸絲一樣的東西。
“這哥們兒還是個飛行員啊。”陳慶說。
“報警。”江予奪說得很乾脆。
一直堅強地看著他們翻箱倒櫃無動於衷的壯漢這會兒終於爆發了,把瘦女朋友往床上一掄,撲了過來。
江予奪回身對著他當胸一腳踹了過去,他倒地之後被陳慶和大斌按住了,另一個小孩兒拿了瘦女朋友的連褲襪把他手給捆緊了。
“三哥,三哥!”壯漢急了,在地上扭動著,“那玩意兒也不是我的,上一個租房的擱這兒的!別報警,別報警!”
江予奪沒說話,看了陳慶一眼,陳慶拿出手機轉身走了出去。
把事兒都處理完,盧茜的第三個電話打了過來,江予奪嘆了口氣:“我當初不該叫她姐,應該叫媽。”
“茜姐抽你。”陳慶笑著說。
“怎麼樣?”盧茜在電話那頭問。
“我現在過去吃飯,”江予奪說,“都弄完了。”
“揍他沒!”盧茜提高了聲音,“在我房子里弄這些玩意兒!狗孃養的!”
“揍了。”江予奪說。
“那行了,你趕緊過來,直接來就行,酒什麼的我已經買了。”盧茜說。
“嗯。”江予奪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我也過去吃飯。”陳慶看著他。
“你帶他倆去吃個飯,”江予奪從兜裡拿出了錢包,“跟著辛苦這一大趟,明天還兩家呢。”
“我這兒有。”陳慶按住了他的手。
“得了,”江予奪皺了皺眉,“你都窮得見個撿破爛兒的都想搶了。”
“……積家也不是撿破爛兒的啊,”陳慶接過他遞過去的卡,“十幾萬的表戴著呢……不過還是你有本事,這表說拿就拿到了……”
“我沒說要拿他的表,”江予奪咬了咬牙,“快滾。”
盧茜新買的房子挺大的,就住了她和四條阿拉斯加。
江予奪進門的時候,盧茜已經把菜都擺好了,放了六張凳子,還有一張是空著的。
“離我遠點兒啊。”江予奪坐下的時候指了指兩邊坐著的狗。
兩條狗都很配合地往旁邊挪了挪。
“明天是不是還得去?今兒就弄了五樓那一家吧?”盧茜給他舀了碗湯,把酒也倒上了。
“嗯。”江予奪點點頭。
“上午先陪我去把房子的錢交了吧。”盧茜說。
“又買?”江予奪看了她一眼,“你不已經空著一套了麼。”
“那套租出去,你這兩天再跑趟中介吧,”盧茜給他夾了塊排骨,“反正也裝好了,掛上吧,租啊賣啊都行。”
“嗯,”江予奪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