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知道了慶哥。”狗子終於停止了哭泣。
“張大齊把錢給他了?”江予奪問。
“嗯,”陳慶把手機放回兜裡,“其實咱們去找張大齊,也不光是為他這點兒錢是吧。”
“廢話,”江予奪說,“就三千塊錢,我他媽讓人打成這樣犯得上麼……”
“也不都是人家打的吧,”陳慶扶著他進了樓道,“你那腿不是翻牆的時候摔的嗎?”
“就你他媽!”江予奪順手一掌拍在他背上,“洞察一切是吧!”
“哎,”陳慶搓了搓後背,低頭嘆氣,“要不是我礙事兒……”
“行了啊,”江予奪拿出鑰匙開了門,先往裡迅速看了一圈,才進了門,“你還沒完了。”
“我去買吃的,”陳慶說,“今天吃素點兒啊,我看你這段時間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因為帶著傷還成天大魚大肉的影響恢復啊?”
“隨便。”江予奪擺了擺手。
陳慶關上門之後,他倒在了沙發上,仰頭靠著閉上了眼睛。
臉色的確是不太好,因為晚上總睡不著。
睡得著的時候又會害怕,一夜夜的惡夢還不如睜眼兒到天亮。
這種感覺挺長時間沒有過了,他誰也沒告訴,哪怕是最親近的陳慶和盧茜,他也沒說,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最近狀態不好。
今天其實還比平時要好些,雖然讓程恪遛了一圈,但程恪跟他完全不在一條道上,這種新鮮感倒是能讓他心情稍微從沉悶裡揚起來一些。
程恪。
原來忄和各合在一塊兒還是個字。
不知道怎麼解。
以前他跟陳慶聊天兒的時候說解字,陳慶還問過他,江予奪怎麼解。
他當然不知道怎麼解,不過還是強行解了一下。
“先給你解個奪字吧,”他一本正經說,“就是尺寸很大,懂吧。”
“懂了,”陳慶的腦子容錯率相當高,一臉信服地點頭,“我看過,真是。”
江予奪忍不住樂了半天。
笑到一半又覺得挺沒意思的,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喵大概是餓了,順著沙發腿兒爬了上來,在他胸口上坐下,衝著他叫。
“我不想動,”江予奪看著它,“一會兒你慶哥來了讓它餵你吧。”
喵端坐著繼續叫。
“別叫了啊,”江予奪說,“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一煩躁了就會把你扔出去。”
喵不為所動,咪咪咪的不停。
一直咪到陳慶進了屋。
“趕緊的,先喂貓,”江予奪說,“煩死了一直叫喚,仗著個子小我不好意思下手抽它。”
“要撿貓的是你,”陳慶拿了貓糧往食盆子裡倒了點兒,“想抽貓的也是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會說的話別瞎j8拽詞兒。”江予奪坐了起來。
陳慶說的素點兒,還真就非常嚴格,買回來的菜裡除了一碗半個巴掌大的肉餅,別的全都是青菜,肉沫都看不到幾點。
“一會兒給你一根兒香吧。”他坐到椅子上,看著眼前的菜。
“幹嘛?”陳慶把一盒粥放到了他面前。
“往腦袋上戳幾個疤,”他說,“再上廟裡找方丈給你起個藝名。”
“啊?”陳慶看著他。
“無肉法師,怎麼樣?”江予奪說,“其實本來應該叫智缺法師。”
“……我操,”陳慶坐下,“你至於嗎,吃一頓素點兒的繞這麼大一圈。”
“至於,”江予奪指著那個小肉餅,“就這玩意兒,都不夠我一口的。”
“這個是我的,”陳慶把肉餅拿了過去,“我能吃兩口。”
“我他媽是不是聽錯了?”江予奪震驚得都忘了吼。
“我剛問了,蛋白質過量對傷口癒合不利,”陳慶說,“我為了不刺激你,特地只要了一份小肉餅,沒要大的那種。”
“人沒問問你是不是三哥最近收不著租啊?肉餅都得要小號的了?”江予奪奮力地壓著因為沒有肉吃而燃起的熊熊大火。
“……給你一半吧。”陳慶把半塊肉餅夾到了他碗裡。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江予奪問,沒等陳慶說話,他指著陳慶碗裡那半塊肉餅,“你他媽給我一口吃掉,就現在!”
“啊?”陳慶愣住了。
“快點兒!”江予奪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