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瓶二鍋頭。
程恪看著這些酒有些猶豫:“你喝……三瓶?”
“你要不敢喝,”江予奪嘖了一聲,“我喝四瓶也行。”
“行吧。”程恪笑了笑,拿了兩瓶放到自己面前。
“放心,你要不行了,我扛你回去。”江予奪點了根菸。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程恪感覺有些微妙,細小的興奮。
“我怕你扛不動。”他看著江予奪。
江予奪沒什麼變化……當然,就一個月時間,也不可能有什麼變化,但他看著江予奪的臉,還是覺得有些不一樣。
不過這種不一樣,跟江予奪無關,是來自他自己。
他現在看著江予奪時的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
“我剛過來找你的時候,”江予奪拿出手機點著,“看了一下你朋友圈。”
“嗯?”程恪看著他。
“屁也沒有啊,”江予奪說,“我以為會有點兒什麼沙畫影片之類的呢。”
“對了,”程恪想起來一個事,拿出了手機,“那天表演的影片,許丁把你的那一段單獨截出來了,你看看嗎?”
“不看,”江予奪馬上說,“是不是很蠢?我不看。”
影片挺短的,也就十多秒,鏡頭從左到右拉過去,江予奪正好站在中間,所以這個鏡頭全程都有他。
的確有點兒傻,但是認真投入的樣子顯得有幾分……可愛。
“我發給你。”程恪把影片發了過去。
“說了我不看!”江予奪皺著眉說,但手機響了之後他還是低頭在手機上點了兩下,看著螢幕,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我操,我還挺好看的嘛。”
“……啊。”程恪忍不住笑了起來,“是。”
“平時陳慶也喜歡拍小影片,”江予奪又看著螢幕,“拿個手機瞎他媽拍,每次拍到我,我都覺得我像個碼頭扛大包的苦力,看來還是得看裝置啊。”
“也得看人吧。”程恪猶豫了一下,拿起手機對著江予奪。
“要拍我嗎?”江予奪看著他。
“嗯,能拍嗎?”程恪看著鏡頭裡的江予奪。
“拍唄,我又不是什麼名人。”江予奪說。
“你是三哥啊,”程恪在螢幕上點了一下,把江予奪的臉拉近,然後再推遠,“這片兒的名人了。”
服務員端了一大盤肉串過來,往他倆中間一放。
鏡頭裡頓時一片熱氣騰騰。
“吃吧,”江予奪拿起一串肉,“一會兒再拍。”
“嗯。”程恪應了一聲,想要停止的時候,看到了鏡頭裡江予奪的鎖骨,他忍不住往下壓了壓鏡頭,對著鎖骨又拍了幾秒。
江予奪咬了一口肉之後盯著他:“你拍哪兒呢?”
程恪沒說話,笑了笑把手機放回了兜裡。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拍哪兒了啊?”江予奪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目光一直往下,然後猛地抬起頭瞪著他,“你他媽……”
“滾!”程恪打斷了他,“你才他媽!你往哪兒看呢?你把你眼睛擱你褲|襠那兒看看,能看到我鏡頭嗎!”
“我感覺你往下拍呢,隨便吧,”江予奪嘖了一聲,繼續吃肉,“哎你是不是拍完了然後晚上回去……”
說了一半他又停下了,看了程恪一眼,沒再往下說,又咬了一口肉。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至於,”程恪嘆了口氣,“我真想晚上回去幹點兒什麼,就你這吃燒烤的影片,我看完了火估計都下去了。”
“操,”江予奪說,“你這也挺能說的啊,還有臉說我叫大寸呢?”
“……這倆性質不一樣。”程恪說。
“也就你能聯想,大寸就是奪。”江予奪說。
“是,那小奪是什麼啊?”程恪拿了一串韭菜。
江予奪笑了起來,沒說話,拿起酒瓶衝他晃了晃。
程恪拿過酒瓶開啟了,跟他磕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酒。
接下去他倆都沒再說話,程恪有點兒餓了,一口肉一口酒的吃得很舒服,這一個月他雖然堅持使用盤子和碗,但吃的也不過就是泡麵和外賣而已,挺慘的,這會兒眼前的燒烤和江予奪,就顯得尤其讓人愉悅。
他又拿起一串看著像腸一樣的肉咬了一口,脆的。
“這是什麼?腸嗎?”他又咬了一口,“怎麼有點兒脆?”
“以前沒吃過嗎?”江予奪看著他。